宫外,玉鼎真人与准提道人遥遥对峙,虽两人都未曾动手,却似乎正在以道则对决。
燃灯道:“今日之事,不如就此作罢,我等这便离去。”
广成子犹自不语,皱眉注视着燃灯。
显然,在战有不战、留与不留之间,广成子此时犹自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实际上,还是因广成子对这个深藏不露的燃灯副教主有些忌惮;若广成子有十成把握,今日定然不会让西方教骑在他们头顶撒尿。
但广成子心中无论如何推算,今日若起战端,纵然能留下燃灯等人,阐教依然要付出不小的代价。
如此一折损,阐教或许便会如截教那般,一夜落寞
广成子视线余光看了眼杨戬,似乎心中低叹了声。
若杨戬真身在此,而不是一具化身,自可不用顾虑这般多。
惧留孙突然开口道了句:“大师兄,其实我等也有难言之隐,今日不便相告。”
广成子又看了眼杨戬,杨戬心中无奈的翻翻白眼,总觉得大师伯是把他当玉虚宫发言人在用了。
“哦?”杨戬向前走了一步,“何等难言之隐?”
言说中,杨戬背起双手,左手被玄气包裹,也不知在做些什么。
惧留孙长叹了口气,“既是难言之隐,便是无法与师侄言说。师侄已是今非昔比,玄功超绝,修为远在我等之上,若今后我等作出有危阐教之事,师侄自可前来取我等头颅!”
“此言当真?”
“自然当真。”
杨戬对着惧留孙拱拱手,退后一步,老老实实站在广成子身后,把玩着手中的留影球。
惧留孙见状,也只能苦笑不已,却并未多说什么。
“玉鼎师弟,回来吧,莫冲撞了圣人。”
广成子长叹了声,缓缓闭上双眼,遮掩住了他那复杂异常的目光。
众阐教门人见此状,顿时知晓了广成子决议为何,一个个连忙开口劝说,都言道阐教圣人面皮不可有损,今日哪怕血洒昆仑也要维护阐教的尊严。
可广成子依然对燃灯等人摆摆手,道一句:“走吧,今日起,玉虚宫除尔等之名,不得再以阐教门人弟子自居!”
吸了口气,广成子睁开双眼,目光之中有逼人的光彩!
“你们若是今后敢做玷污玉虚之名,有损玉虚威仪之事,玉虚宫定饶不得你们!”
“师兄!”
“今日若让他们走了!”
“此事已决!”广成子压着一腔怒火低吼了声,不少门人弟子气的扔下手中兵刃,更有不少人直接扭头离去。
燃灯双手合十做了个礼,文殊面色漠然,目光扫过众弟子面庞。
其他十多门人弟子尽皆对着元始天尊的玉像做道揖,而后跟随在燃灯身后,走向殿外。
一步,两步。
阐教众弟子面色越发憋闷,似乎心中都压着一团团火焰,不得不释放。
杨戬见此状,虽有心,却不知该如何让众多同门宣泄……
他入阐教只有短暂岁月,心中对阐教的感情,必然没此地绝大多数的阐教弟子深厚,却依然有种想拼命维护阐教尊严的冲动。
可杨戬不断自持,不断忍耐,因为他知广成子的顾虑,也知众圣的算计。
今日一战若真的爆发,阐教也就半毁了,这股今后迎战真正大劫的战力若大损,对洪荒而言乃是一股巨大的损失。
截教众高手都还有封神榜相护,如今若再起两教大战,无封神榜护持,陨落的战力去何处填补?
赤精子等人追到殿门处,燃灯已带着总计六七十人升到空中,与准提汇合。
殿内,杨戬看着站在那一言不发,却仿佛一瞬间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