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,我只好答应了下来。”
知道了结果,殷蕙馨依然淡定,语气如同她人一般清冷,“你高兴就好,何必在我这里表那玄虚。”
边继雄:“还在生我气?我说了这是父亲的决定,玉不琢不成器,不经凉薄难见真,若他自己不能真正醒悟,将来怎么担得起整个宗门,你以为宗门内的旁姓对宗主的位置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吗?”
“你们边家的男人都是当家作主拿主意的人,用不着向我一介女流解释,反正我说什么都没用。”殷蕙馨扔下话径直转身而去。
离宗主太近太久,早已失去了应有的敬畏。
轰隆!
外面一道惊雷闪过,雷电照入了窗内,照亮了边继雄的面膛,眼睛和胡须上的雨水更是闪闪发亮,他霍然回头看向离去的妻子,大声喊了句,“让他再跪一夜,其他的明天再说!”
他发出的声势威严似要盖过雷鸣,却显得空洞。
因为殷蕙馨没有回头,也没有任何回应,身影静静离去,后背披着的长发被闪电照的青晃晃。
外面风雨,屋内陷入了寂静,边继雄站在窗前久久不动……
整个临亢城在风雨中光彩摇影,屋檐下到处是摇摆的灯笼,沟渠流水哗哗急骤,却不满溢,排水效率极高,可见是久经风雨考验之地。
安乐楼外,师春和吴斤两拉了条板凳,并排坐在客栈门口一侧的屋檐下看风景。
就此而言,他们也算是整个城中独一份。
不怪两人有这雅兴,两人是真没见过城中下雨时的景象。
一开始是打算在城里到处逛逛夜景的,现在下雨了,也只好这样将就了,反正也是没见过的景,也算是开眼界。
鞋都脱了,卷起了裤腿,赤脚去迎接瓦檐上淌下的流水,这在流放之地是做梦都享受不到的美好。
吴斤两不时摸摸自己的脸颊,后来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师春的脸颊。
师春立马扭头瞪他,“干嘛?”
吴斤两嘿嘿,“还真别说,咱们这粗糙大脸,好像是光滑了不少。”
有吗?师春当即摸了摸自己的脸,又摸吴斤两的,仔细摸,细品,感觉确实光滑了。
一头体型长达一丈的庞硕大野猪,獠牙森森地从两人眼前的石板路上走过,骑在野猪背上的汉子打着伞,扭头怔怔看着客栈门口两个男人互相在对方脸上摸来摸去的情形,一路走,一路扭过头回看着,愣怔中似乎又在期待接下来的一幕。
不多时,又有一条体型粗如大水桶的大黑蛇,鳞甲幽幽,昂首挺胸地从街道上滑溜溜而过,眼睛不时闪烁绿光,吞吐着信子,挺着的脑袋能高过一楼的屋檐。
一出又一出未曾见过的东西经过,师春目送着,风雨虽大,心头却安宁了不少,只因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吐了出来。
自己发现自己是魔道中人的事,他还是告诉了吴斤两,因为他觉得这事没必要再瞒着吴斤两,尤其是在眼前的这个关口,他的魔道身份被人给识破了,随时可能要冒险,他想让吴斤两自己做选择,如果吴斤两决定离开的话,他会把那五万檀金也给他。
吴斤两确实很震惊,然后噼里啪啦问了一堆,最后其实也没什么反应,觉得大家没必要分道扬镳,甚至安慰师春,管他正道和魔道,哪条道能走,就走哪条道。
好吧,依然是流放之地的实用主义,师春发现是自己想多了。
客栈房间内,象蓝儿重新披上了斗篷,要出门。
凤池拉住了她,劝道:“跪一晚呐,陪他遭这个罪,有这个必要吗?”
象蓝儿:“既然是喜欢他,于情于理,他到现在还不回来,我都要去看看他的,看到了自然不能让他一个人遭罪,自然要陪着跪,这样才像样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