债务总额相比,只够清偿百分之五十的债务,所以,实事求是地说,所有债权人拿到的资产,实际上只相当于各自债权的百分之五十。”
n车间的价值,只相当于丰源化工实际债权的百分之五十,也就是七千万左右。”老丁说道。
“一点四亿债权,拦腰斩断,就剩七千万了?”老陈觉得心有不甘。
“即使七千万,还是太高了!”关云天马上表态。
这让老陈觉得不可思议,“七千万还嫌高?关总,你真把这些资产当成垃圾了吗?”
“陈总别着急嘛,当成垃圾就不值钱了,我又没说g车间的资产不值钱,只是说你们那部分资产报价七千万太高。”
“关总,你不能只顾砍价,说七千万太高,你得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!”老陈显然是个遇事好激动的人。
“当然有理由,尽管破产清算小组只按百分之五十的比例清偿了债务,但用于清偿债务的资产都是按原值分派给各位债权人的,这是一方面;另外,咱们都是做企业的,应该知道企业的财务管理有一项设备折旧的成本分摊,无论债权人拿到什么样的资产,都涉及到折旧问题,你们想以原价出售自己手里的资产,显然是不合理的。”
面对关云天有理有据的分析,老陈只能口服心服,“关总,对于我们持有的这部分资产,你说怎么定价比较合理?要不要找中介机构进行评估?”
“这件事其实一点也不复杂,关总的说法很有道理,g车间的设备和厂房,包括其附属设施,在天源公司都可以查到购买和建设时间,按照制药行业的设备折旧年限,计算从开始至今的设备和固定资产折旧率,剩下的就是g车间的现存价值,你们持有的百分之二十资产值多少钱,很容易计算出来。”老丁道。
“这样计算对咱们双方都很公平,如果找第三方机构评估,费时费事不说,可能评估结果对你们更加不利。”关云天道。
老陈跟他的两位同事交换着眼神,关云天让他们商量后再做决定,借着去卫生间的功夫,三人在走廊的尽头嘀咕了一阵,老陈征求两位同事的意见,他们的财务科长认为关云天的方案合情合理,这样估值比较公平。
“可是,这亏吃的确实有点大,一点四亿货款,到头来只能拿回去个零头,损失整整一个亿啊!”老陈非常沮丧。
“陈总,咱们的一点四亿货款,面对的是一家破产企业,对方清偿的那点资产,如果通过昌达集团能实实在在地拿回去一个零头,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否则,如果昌达集团对整合资产不感兴趣,咱们从g车间拆走百分之二十的设备和厂房,正如你说的那样,刨除运费,拉回咱们那里,还能剩几个钱?”财务科长分析道。
“是啊,道理是这样,只是我这心里感到太亏了!”
“没办法,想开点,谁让咱们的债务人破产了呢?”
“好,那就同意昌达集团的估价办法,计算出来是多少就是多少。”老陈无可奈何地说。
其实,老陈的丰源化工也是一家民营企业,他们的年产值也就两亿多,因为天源公司的破产,让他们白白损失了一个亿,这都是公司的净利润呀!丰源化工的年利润才三千多万,一个亿的利润损失,等于公司上下白忙活三年,老陈的心疼,完全可以理解。
重新回到会议室,老陈首先说道“关总的提议很有建设性,我们决定按照你的方案报价。”
“时间不早了,咱们去吃午饭,既然同意这个办法,下午让双方财务人员展开相关工作,咱们等待结果,陈总,你觉得怎么样?”关云天道。
“就按关总的安排行事。”
当天下午,昌达集团派了一辆车,拉着双方的财务人员去天源公司破产善后办公室,查阅了制药厂g车间的厂房建设和设备购置明细,又根据公认的财务准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