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预定计划,第二天老侯特意留下来值夜班,晚上接近十一点,一辆黑色奔驰轿车驶进小区,车子在小区里的开阔处调回方向,朝小区门口驶来,停在大门进出口的中间区域,就熄火不走了。
老侯急忙跑过去,“这里不是停车位,不能停车。”
一位四十出头,衣着打扮非常入时的女子推开左前门从车里出来,漫不经心地说“谁说不能停?我的车每天都停在这里,都有一年多了。”女子一按电子锁,锁上车门,转身就走。
“停在这里很危险,进出车辆多,发生剐蹭算谁的责任?”
“那还用说,谁剐蹭谁负责,你们保安也有责任。”时髦女人头也不回往前走了。
交涉未果,第二天,老侯只得向袁国刚如实汇报情况,袁国刚二话没说,不仅同意立即采取下一步行动,而且答应亲自去集团公司借叉车和录像机,并于当天下午送到锦屏花园小区物管办公室。
“可是,拖走以后将车停放在什么地方呢?”同事问道。
“当然是拖到地下停车场咯。”老侯说。
“按说是应该拖到地下停车场,可是地下车库的入口坡度比较大,往下走时要是控制不好,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?毕竟拖车设备和人员都不是专业的,那不是咱们自找麻烦吗?”
“嗯,还是袁经理考虑问题周全,那把车拖到哪里去呢?”
“给她停在小区外的马路边上,要不小区里面那些回来晚了,没有占到临时车位的车主,不都是把车停在马路边上吗?”袁国刚建议道。
“对,就给她停在马路边上。晚上让保安搭只眼睛多照看两眼。”老侯赞同道。
袁国刚告诉老侯,晚上他就不过来了,并再次叮嘱道“不管晚上谁负责这件事,叉车的两支钢叉要绑上泡沫塑料或棉垫之类的松软物,避免与被拖车辆硬对硬接触,免得出现硬剐痕迹,以免被车主赖上。”
“袁经理,晚上我在这里,你就不必归来了。你叮嘱的事,我们会注意的。”老侯还留下了一名物管人员跟他一起值班。
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左右,奔驰s350的车主从楼门出来,准备去上班,在距离小区门口还有十几米的地方,这位时髦女人顿时花容失色,哭丧地喊叫着“我的车呢?我的车怎么不见了?”
听见她的哭喊声,白班保安过来告诉她,车在小区大门外的路边。
“我要报警,我的车停在小区里面,怎么跑到外面去了?你们保安要负责!”刚才还哭丧着脸的女人,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底气。
“报什么警呀,车又没有丢失,是物业公司昨天晚上挪出去的,车上啥也没有少,不信你去看监控录像。”
“那也不行!我的车放在这里好端端的,凭啥给我挪走?”
“我们和你交涉了多少次,你都不听,物业公司正在清理乱停乱放,可能实在没有办法,才不得不帮你挪走。我们是保安,说了不算,有事你找物业公司去。”
“我不管,我要给报社和电视台电台打电话,让他们来曝光你们这种野蛮管理方式。”时髦女人不依不饶。
“那你请便吧。”
过了不到二十分钟,几辆陌生车辆停在小区大门外的公路边上,先到的是平面媒体,有富源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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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、富源日报和富源光速信息报,随后又陆续到了富源电台和富源电视台,很快就架起了长枪短包,录音录像设备等,这里好像要召开多么重大的新闻发布会。
从时髦女人与这些媒体人打招呼的方式,似乎可以判断,她跟这些媒体人起码是熟悉的。
奔驰车的主人在众多媒体面前历数她的遭遇,讲述她的爱车怎么被物业公司野蛮拖走,还请求媒体声援,就是闭口不提她违章停车,阻碍他人,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