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司意涵的脚扭了,而且错筋严重的出奇。
干了七天的活乍然而止。
生活琐事重新被刑南艺接手。
从拉柴到拉鱼到洗衣做饭,全部。
司意涵最开始在家里乖乖的坐着,后来在门口探出脑袋,和刑南艺对视了几次后。
一蹦一蹦的出去跟着,在被训了顿后,做了根拐杖,把脚架上去,接着跟。
刑南艺冷脸就对他笑,声撒娇自己在家里待着无聊。
司意涵坐上了刑南艺之前的轮椅。
被刑南艺推着在他身边陪他。
沉默了将近一月的嘴巴,丝毫不记仇,只是一夜的时间吧嗒吧嗒的开封。
声音很,碎碎的。
刑南艺从前听她嘟囔总觉得弱智和吵闹。
大约是很久没听。
现在听在耳朵里,突兀的觉得还是那么弱智,不符合她的智商,但是没那么吵了。
一边听她些无聊的话,一边拉柴捞鱼洗衣服做饭。
接着开始逼司意涵吃饭。
司意涵还是那个听话的司意涵。
撑的要命,但还是吃了。
午饭后眼巴巴的着刑南艺:“您今天还出去忙吗?”
“不去。”
刑南艺其实很忙,但不知道为什么,再司意涵却没了之前的能放下心。
等过几天吧。
港口一次能成就一次成。
一次成不了,就后期再做打算。
刑南艺想,等她真的不怕了再去,这种事不处理好,会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。
司意涵眼睛只是瞬间就亮了,坐在板凳上咧开嘴弯着眼对刑南艺笑。
刑南艺跟着笑笑,这瞬间突兀的觉得。
其实他想安抚的不止是司意涵。
夜。
刑南艺在司意涵睡着后睁开眼,侧目了她好大会。
把孩子拉过来放到床边,睡在了司意涵的旁边。
从大氅下把她的手拉了出来,和昨晚一样,也和她昏迷不醒的那七天一样。
手搭上她的脉搏,侧身着她,默默的想。
他想安抚的其实也是自己那颗被惊惧填满的心。
司意涵真的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。
刑南艺在家待了三天。
司意涵被逼着吃了三天的饭。
两口食变回了之前的满满一大碗。
汤更是一碗一碗又一碗。
孩子的口粮神奇的回来了。
这晚司意涵横着脚让刑南艺搓筋,怎么都想不明白,纠结了下,还是脸红红的问出口:“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了啊。”
刑南艺掀眼皮睨了眼,发现这孩子是真的没点生活常识,抿抿唇还是解释了,“你没饭他哪来的饭。”
司意涵脸通红的闭嘴了,在脚踝的筋被捋了下后呲牙咧嘴的呜咽了一声。
刑南艺手劲轻了点,“忍忍,搓开就好了。”
司意涵娇气的嘟囔,“可是真的好疼啊。”
刑南艺顿了顿,弯腰对着红肿消退不过一点的脚踝吹了吹。
司意涵害羞的声:“好一点点点了。”
刑南艺没什么表情:“臭毛病。”
那夜刑南艺的害怕,亲口出的唯一牵挂唯一亲人,以及给出的许诺,将司意涵心里徘徊多年,怕被丢弃的恐惧就这么给击碎了。
没了恐惧的人,胆子跟着大了点。
变的活泼和没心没肺。
刑南艺训的时候乖乖的听,然后依旧笑脸嘿嘿的,前所未有的欢乐,比月子里被顺着时还多了恃宠而骄。
第一晚捋筋的时候司意涵疼出了眼泪。
刑南艺给吹了吹。
后来试探的疼。
刑南艺又给吹了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