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仪的眉头都要拧成疙瘩了,把丫头们打发走,然后就召集了很多诰命夫人商讨在书院里边儿,再建立一个女子分院。
当然,其中刚刚出了月子的长乐公主便在其中,那些贵妇人们难得有机会参与一件大事儿,自然是个个踊跃。出谋划策者有之,慷慨解馕者有之,鼓吹宣传者有之能力之强悍,连娘娘都为之惊叹。
许敬宗拿着文书,脸黑的像锅底。面前俏生生的站着一位美丽的宫中女官,身后还有一长排的嬷嬷。各个青衣短搭,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。
”娘娘的上谕,下官知晓了,不知这位内官如何称呼?”
“本官莱英,任职宫闱局令,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考察将女子分院安排在哪里合适,等到玉华山书院开学之日,那些娘子也会进入书院就学,课程安排,住宿要求都由我们来制定,需要哪些先生,我们也会去书院调派,现在给我和这些嬷嬷安排住宿之地,不得迟延。”
女官传达命令,一点含糊都没有。
许敬宗怒气非常,一下子火就冲满脑门上。自己堂堂四品院监,被一个从七品的女子呼来喝去,成何体统?
这里是书院,是老子的地盘儿,不是掖庭局,你一个才混出品级的女官,如此狐假虎威是何故?书院还没有接到陛下旨意,即便是接到陛下旨意,也要研究一下再做出是否需要请求陛下收回成命的决定。
自古乱命不受,女子好好的相夫教子就好。学什么学问?无稽之谈。
“书院是皇家书院。昭仪如今深得恩宠,安排几个娘子进学有什么了不起?你这样的官员我见多了,要不然我去告诉娘娘,书院不接受昭仪娘娘的谕旨。”
许敬宗忽然间不气了,自己也是个大人物,和一个油嘴滑舌女子争论,有失体面,便心地把谕旨卷起来放在莱英的手上,拂拂袖子,转身儿就离开办公室。
自己就不接,你能如何?
“许院监你想清楚,娘娘或许真的拿你没办法。但是要来书院就读那些娘子,你一个都得罪不起,就是这些娘子哭着求来的,你要是坏了他们的好事,只要其中有一位发怒,你都吃不了兜着走。”女官莱英索性把话给他明白。
许敬宗思忖良久,喟叹一声,又坐回了椅子,提就把书院以前的那座封闭的楼划拨给了莱英。并吩咐仆役们重新洒扫,准备迎接那些姑奶奶的到来。
莱英扭着腰肢就去了那座院子,对这个封闭的环境非常满意,学着书院的样子给每间房子编号儿,还要求书院为这些女子准备食堂、澡堂。
玉华山书院男子有的,女子分院也必须全都置备上,不过这次接待他的人换成唐昊,把莱英的计划全都打了个稀巴烂,除了住宿,剩下的全盘否定。
想吃饭,去食堂排队,想洗澡去四喜家的澡堂子。想入书院,就是书院弟子,没人可以例外。课程书院会做安排,而西域的老师回来以后,就会兼任女子分院的院长。
将军府唐昊家有两个需要去书院的,一个是欢天喜地武,另一个是愁眉苦脸的丫儿。丫儿之所以帮武,纯粹是出于义气,可如今木已成舟,就只好苦着脸去书院读书,以自己个对书院的理解,那里就是一个苦窑。
吃的没有家里好,住的也没有家里好,想要自由自在的跟着舞月姬学本事,想都别想这回事儿。
张谏之独自来到书院门口,这是他距离心目中神殿最近的一次。以前他也来过玉华山,可是因为身份所限,自觉的站在远处观望,如今靠近了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是何其的可笑。
书院没人问你的身份,只要不是有明显的外族特征,绝对不会有人来盘根问底,口袋儿里还有一个铜园儿,这是临出门的母亲特意给自己装的。
张谏之给人家做了六年书童,少爷没学会的东西,他倒是学了个精通,有时候他以为先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