泉州,阎将军军营。
三丈高的凉亭上,阎将军眯着眼,看着百米开外的江面上,江河美景尽收眼底。
士卒们划着快船,来回穿梭,整齐的动作,加上‘呦嗬’的呼和,震耳的呼喝声充斥在整个江面上。
一年多训练,不得不,这些士卒们协同能力已经非常优秀。
阎将军捋一把络腮胡,脸上的笑容更甚,将眼角折出几道皱纹来。
“看呐,咱们的水军有这等速度,何愁登不上某一座岛屿?”
三年前,自那块荧惑之石被发现之后,唐王随即便派出土生土长在鱼米之乡的阎将军,来泉州大力发展水军。
先前两年国富民丰,那拨款下来的饷银自是不用多。
可近一年来,征战频繁,尤其是动突厥之战,更是损耗巨大。调拨往泉州的钱帛少之又少,连以前的三分之一都还不及。
这阎将军便想到一个法子,便是官商联合,形成巨大的利益网,抽成分红,郑家的发展便是一个例子。
当然,郑家并不是阎将军特意挑选,乃是机缘巧合下偶遇,攀谈上两句,见郑家善良,便允诺郑家来修造舟船一事。
双方心中都明白,阎将军的选择不是唯一的,若是有其他新型造船世家崛起,阎将军定然还会重新选择。
也正是这点的,这么些年来,激励这郑远一心扑在航船改进上,从来不敢懈怠。
一旁的军师摇摇蒲扇,面上一阵欣慰,但片刻之间,却也陷入沉思。
“水军训练确实日趋成熟,但咱们的战舰改造上收效不大。”
“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出海远洋,北有新罗百济,高句丽需要打压,东有倭国。”
这句提醒倒是勾起了阎将军那刻赤字之行。
他麾下的这支部队,乃是大唐第一支水师队伍,阎将军迫切的能希望这些水军在自己的带领下,打下一次漂亮仗,也好换点军功。
毕竟在这样的太平盛世之中,想要打仗?难!想要靠打仗赢军功,更是难上加难!
呷上坐上一口清凉的清茶,清凉止渴的茶水,顺着喉咙而下,减去大半暑气。
“唐昊这子倒也是稀奇,竟能引得皇城之人前来捧场,一扫而光那些琉璃。”
“从那些扬州急报来看,唐昊此算是赚的锅满盆满了。”
“起来还是怪郑远这个废物,出师不利。”
道痛处,阎将军的脸庞上闪过一抹怒意,脸上随之浮现一层哀愁。
自始至终,唐王并未下达一道指令,明确指示身在江南的阎将军和唐昊,那个该接管江南之地的水师。
冥冥之中,似是让两人攀比一般。
因此,阎将军对于唐昊的态度,一边防备,一边试探。
可这屡次誓要为阎将军撵走唐昊的郑家,却屡屡失利,惹得阎将军格外不爽。
军师捻着颌下不多的几根胡须,微微眯着潋滟沉思片刻。
“将军实则不必心急,唐昊此番并未对将军有任何动作,可见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势。”
“不定,穷极所能,建造一般便就此罢休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“就这造船,也并不是唐昊想象的那般靠一己财力,人力便能建造出来。”
话虽如此,可在阎将军心头,却事老有一把刀在心中悬着,时刻它会掉下来一般。
阎将军站起身子,眺望着江面热闹的操练场面,缓缓道。
“此番郑家可是带着咱们的护卫前去吞并俞家,想必唐昊不会坐视不理,我这心里啊,打着鼓。”
“若是成了,郑家一家做大,咱们便有了保障。若是不成,舍弃掉郑家,咱们可是没有造船一方的行家了。”
军师悄悄站与阎将军身侧,露出一个会心笑容。
“将军是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