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两字,唐昊心中已有了答案!
身为俞家的家主,就算是到了绝境,也绝不会在最后关头束手待毙。
郑家依仗的大唐军营,盘桓江南一带已有三年,论起根基人脉,无可比拟。
但在俞三娘的眼中,唐昊年岁轻轻,所获成就已然赶超那些国公爷巅峰时期,必然有着自己的手段。
他们两很像,像极了赌徒,在尚未尘埃落定的那一刻,心中不会轻易服输。
俞三娘在选择让女儿出面的那一刻,便已选择要让这个少年立足扬州。
哪怕家财散尽,哪怕提前暴露在郑家视野之中。
缓缓倚靠上座椅后背,唐昊的脸庞上闪过一抹从容。
“三娘这又是何必?”
“近十万贯财产,靠三娘的手段,在哪里不能东山再起?”
“又或者,这近十万贯的财产足够三娘多个一次大劫!”
听闻此话,俞三娘心头一紧,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闪现心头。
唐昊的这番话语,听起来确实没有几分底气呐!
难不成自己看好的这位少年,竟是在最后的关头要撒手不管,启航回京?
有这么一刻,俞三娘鼻息粗重,合上眼帘,深深吸上一口气,美目之中饱含一抹冰凉。
“唐大人此番,确实不战而败了吗?”
清风拂面,有些撩人,唐昊额间的青丝飞舞,有些迷了眼。
缓缓站起身来,挺拔的身姿,负手而立,踱步走向船舷,平静的质问声响起。
“三娘可曾听闻过,我何曾败过?”
雄厚的声音之中,仿佛饱含着一种坚定的力量,能让人精神一震。
望向唐昊背影的美目浮起一抹亮光,心头微微一震。
是啊!
这个少年似是从初入长安的那一刻,便有圣光照拂,每每在人们绝望之时,便如同一弯星月,冲破黑暗,给人无限希望。
心头之间,有一股暖流激荡,俞三娘方才的不适,在一刹那中,消散无形。
“话虽如此,日后的竞拍,唐大人还得心才是。”
“只是啊,俞家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。”
微微的回过头来,望向那个木椅上的女子,唐昊细细打量。
“或许,俞家比起我来,更需要那财帛!”
性子执拗的人,往往做着最险恶的选择。
一步天堂,一步地狱。
扬州的码头,虽然外商众多,多过皇城。
可终究这州县码头的买卖,终究难以和皇城之中自己的暴利家业想比。
饶是如此,要凑够这竟十万钱帛,也够自己产业辛苦个几年了!
迎上那双洞穿人心的目光,俞三娘又一丝恍惚。
着实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这个子,到底是二十岁少年,还是一个迈入不惑之年的智者。
似乎一切的遮掩,在这个少年这里完全成了摆设。
略微镇定心神,俞三娘缓缓道。
“唐大人,向来俞家送出的东西,就没有收回的道理。”
“更何况乃是在竟宝会上……”
话音未落,已被唐昊招手打断,转而一脸嬉笑。
“三娘,俞家有俞家的道理,这我或许管不着。”
“可在我唐某人这里,也有自己的道理。”
“凡事皆无绝对,三娘切莫将话死。”
舒展舒展胳膊,唐昊慵懒的伸上一个懒腰,饶有兴的道。
“俞家在造船上的本事,不容觑,尤其是在建造大船上更是独树一帜。”
“唐府正在修建的屋舍中,留有一栋雅间楼,山水风情,甚是漂亮。”
“待到建好之时,唐某便在府上恭迎三娘大驾。”
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