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时。
安插在大理寺内的暗线,陆续整理汇报了大理寺众官差,对唐昊打伤大理寺丞这事的看法。
面对寺内众人的众纷纭,唐昊却全然不放在心上。
既然自己敢出手打这个大理寺丞,自然就不怕流言。
现在唐昊乃是大理寺最高掌权者,若是他将这两人的行径,判为私自行为,定性为为谋私利,暗中对自己进行算计,那么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而唐昊此次对这位大理寺丞出手,唐昊深信,在此后的一段时日中,大理寺其他职位上的人也定然不敢轻举妄动,再对自己动心思。
反正自己在大理寺呆的时日也不会太长,只需要在唐昊在大理寺的这段时日中,能相安无事就行。
又翻看了几个卷宗,唐昊顺手将这几个无关紧要的案子签掉,算是结了案。
带着吴通,跨着乌骓便向子爵府奔去。
或许是出门没看黄历,早上遇到那两个蔫货就已经晦气了,这回府的路上也不顺。
一路飞奔中,乌骓上的唐昊只觉,马蹄似是碰到什么东西一般,一向四蹄生风的乌骓此时竟连吴通的战马也跑不过,而且跑起来似乎也没有平日那般平滑。
跑出不远后,唐昊勒马停驻脚步,翻身下马查看。
不看则已,一看惊人。
不知何时,乌骓的两只前蹄接触地面的角质层,有了些许缺口,就如人的指甲或缺了一块一样。
好在只是角质层有些磨损,那些新露出来角质接触到地面,乌骓定是感到不适,才不得已降下速度。
关于马蹄结构,唐昊也知道一些。
马的蹄子有两层构成,和地面接触的一层是大约两到三厘米厚的坚硬的角质,上面有一层是活体角质。
而此时磨损的便是这些活体角质,就如同人的指甲中,突出皮肉的那一部分一般。
就在这时,并肩的吴通也勒住马匹,前来查看。
“爵爷,这战马蹄子损伤了,万万不能再骑,需要休养了。”
看着受损的马蹄,唐昊只觉揪心的疼痛,爱怜的抚摸着马蹄,不舍的道。
“是啊,马蹄损伤了,若是严重了,这马就可惜了。”
对于唐昊而言,这乌骓得来不易,若是在今后保护不周,四蹄脱落,那就亏大了。
更甚者,若是上了战场,那就不是失去战马的事了,保不住自己的性命堪忧。
吴通将这一切看在眼中,道。
“爵爷,这在沙场的的战马和长安城的战马一样,需要频繁更换,也是为了保护战马的四蹄。”
“今日回府,我便替爵爷挑选两匹骏马,用来换乘。”
罢,吴通顿了顿,见唐昊若有所思,便道。
“爵爷,此番你便骑着属下的战马吧。”
闻言,唐昊琢磨起吴通的话来。
按照常理而言,戍边的战马需要背负重物,更换频繁实属正常。
但是这长安城的骏马,不用背负皮甲重物,主要用来轻装简行的骑乘,为何也需要频繁更换?
看着长安城中的石铺大道,唐昊恍然明悟起来,眼中一亮道。
“原来如此!”
“这长安城之中全是石铺的大道,坚硬异常,自然损伤马蹄。”
想明白这个问题,唐昊爽朗一笑,道。
“无妨!今日我便牵马,同你在这长安街道走一遭吧。”
着,唐昊便牵着马,缓步走上前去。
听着唐昊言语,吴通有些莫名其妙,一时也搞不懂唐昊是何用意。
在吴通眼中这只不过是常识问题,老祖辈传下来就是了,又有谁去追究这些原因呢?
吴通摇摇头,跟随唐昊而去。
唐昊深知,马匹在大唐与人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