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秀一番高谈阔论,裴广岫和南宫融都愣怔住了。
……确实是这样。
永不言败。
坦然面对。
不管是暴风骤雨,还是荆棘坎坷,认准了,就坚持下去,竭尽所能,无愧自我。
半晌,裴广岫回过了神,却不由自主的抹了抹脸,当即怒道,“你这熊孩子,漏嘴吗?喷我一脸沫子!”
裴秀,“……”
南宫融笑了笑,等裴秀回屋继续刷牙洗漱了,他也拿着外套和公文包,准备出门了,但看了一眼裴广岫,摇头叹道,“由着她吧,这次。”
“孩子们年轻气盛,热血当头,这是好事,况且也是这么个道理。”
南宫融抽走了老头嘴里叼着的烟斗,看看里面没有装烟丝,又塞还老头嘴里了,继续,“她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,要对她有信心,无论最终什么结果,洛洛都能接受的。”
“……废话么!”裴广岫烦躁的捏着烟斗,“被骂的狗血淋头,她想不接受,也晚了!我就这么一个徒弟了啊,唉……”
想来也惭愧,从医几十载,一晃大半辈子走过来了,掰着手指头数也就这么几个徒弟,亲传受学的也就剩下这唯一的一个了,真是独苗啊。
老头哪舍徒儿担风雨。
南宫融看了看他,笑,“的好像我徒弟多似的,我不也就这么一个了吗?”
既是徒弟,也是女儿。
如师如父。
裴秀收拾妥当,拎着书包,步行去了学校。
她也快毕业了,还有一个多月,最近在忙活毕业论文,还有一堆事,忙的也是脚不沾地,等这些利索了,她也要考研。
这是她和唐洛一致的想法,两人都想多读书,多考几个学位,倒不是为了以后找工作装什么逼,就是喜欢在学校多待几年,高中,她和唐洛都跳级了,这是两人最遗憾的。
当走进社会经历种种,才会知道校园的日子……是最美好的。
眼看快到教室了,裴秀的手机音乐炸响。
她避开同学,往人少的转角走几步,接起电话,“阿郁,有事?”
“急事,特别急,”景郁在机场,周遭挺吵的,他也有些急,“大闺女要生了,我抓紧回去,好像有点难产,妈的……”
想吐的脏话他咽了回去,改口,“秀秀,你今天有课吧?”
大闺女指的是太子妃。
这一年多景郁够不着碰不着女朋友,就扣着人的狗暗自抚慰寂寞。
慢慢的,他对太子妃越来越好,就跟爷俩似的,当闺女似的宠着,却一眼没看住,在他和二爷出差的时候,被太子那条缺德的大黑狗糟蹋了!
还带了崽子。
景郁痛心疾首啊。
再调头一看那只祸祸良家好狗的太子,又跟纣山另外两只狗好上了!
这给景郁气的。
渣狗啊渣狗。
裴秀没觉得这事有什么,就是有点心疼自己的太子妃遭罪生宝宝,奈何自己还得上课,去不了魔都,就对景郁,“嗯,我有课,你回去吧,有事给我电话。”
两人又聊了几句,挂了电话,景郁也快登机了,裴秀也去上课了。
中午,裴秀照例挤过万千大军,趟过人山人海,在食堂里抢到一席之位,还打了两份香喷喷的饭菜,坐等唐洛。
数院忙,时间不固定,大群学霸们更是拼起来丧心病狂,而唐洛,永远雷打不动的是所有人里最慢的,好像不知道饿似的,不着急,不着慌的慢吞吞走着。
裴秀都快吃完了,准备再对另一份下手时,唐洛才过来。
“再不来我就都吃啦,”裴秀见着唐洛还在看手机,像是一段视频,手术的,“你吃着,我去买奶茶。”
等裴秀拎着两大杯奶茶回来时,唐洛低着头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