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柯抬头，咧着嘴笑：“不去啊？”

沈暮点头：“嗯，坐飞机累了，我不想去。”

南柯心情极好：“行，那我自己去，你自己玩，等拿到东西我们就走，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
“好。”

翌日一早，天刚蒙蒙亮的时候，南柯就出门了。

沈暮也睡不着，起来在别墅里转了两圈，瞧着冰箱里也没什么吃的，便出门去吃早饭。

沈暮戴好了帽子和口罩，开着车在郊区的街道转悠，找了家早餐店坐下来。

旁边的两个服务员打着呵欠议论着：“哎前面那是在拍戏吧？这么早就拍戏啊？”

“我看是刚拍完吧？应该是夜戏刚结束出来吃口饭！不是经常有剧组到我们这边来取景吗？”

沈暮听得愣了一下，不免想到了程鸢。

她死了，程鸢一定难过的要命。

可眼下她也实在不好光明正大的出现，否则后面的事情更要不可收拾。

沈暮安稳的坐着，嘴里叼着包子，却味同嚼蜡。

旁边的两个服务员还在议论着。

“女明星就是很好看啊！皮肤可真水灵！”

“啊我超喜欢她的！前段时间她不是休息了吗？是家人去世了，我心疼死了！”

沈暮压住心里的悸动，匆匆喝了两口粥，把剩下的包子菜都打包，拎着离开了早餐店。

沈暮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溜达，前面一群人堵在路中间，她按了半天的喇叭也没人让路，心里烦躁的很。

她将车停在路边走下来，喊着：“让一下可以吗？后面的车都过不去了！”

人群充耳不闻，还在嚷着：“啊啊啊姐姐好漂亮啊！！”

沈暮：“……”

然后，她听见人群里有人扬声喊了一句：“麻烦大家给别人让条路可以吗？谢谢大家了。”

“请让一下，不要影响到别人的出行，在马路上这样子很危险的。”

“让一让吧，谢谢大家，签名可以一个一个来的，我可以给大家签名，谢谢大家！”

女孩的声音清脆而响亮，又带着令人瞩目的自信。

她站在人群之中闪闪发光，只轻巧的喊几句，大批的粉丝就如同听到指令一般立刻让开了道路。

人群呼啦啦的散开，沈暮没反应过来，瞬间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路中间。

程鸢穿着宽松的短袖和阔腿牛仔裤，脸上的妆已经卸掉了，应该是刚刚拍完戏。

她素面朝天的模样看着有些憔悴，可眼中的光亮如星空。

程鸢看着这个黑衣黑帽黑口罩的女孩站在马路中间，眨眨眼，对她微微鞠了一躬。

“姐，抱歉我的粉丝影响您出行了，请您先开车过去吧，我们这就让开。”

她没有认出沈暮，只以为沈暮是个被交通影响了的普通人。

她如同往常一样谦逊有礼的鞠躬道歉，温柔又善解人意。

沈暮张了张嘴：“我……”

助理已经招呼着粉丝：“大家先到店里吧，程鸢请大家喝咖啡！”

粉丝呼啦啦的冲进旁边的咖啡厅，程鸢对沈暮微微颔首致歉，也跟着走进了咖啡厅。

程鸢与她擦肩而过，还跟身边的助理嘟囔着：“我都饿了，我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……”

“程姐你就忍一下，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粉丝了，你再忍忍！”助理哄着她。

沈暮怔怔的转身，正准备回到车上，却远远的看见刚才还举着粉丝灯牌的人冲了过来。

那手女人戴着口罩，里拎着一个瓶子，猛地将瓶子里的液体朝程鸢撒过来！

“心！”

沈暮扑过去将人推开，液体落在衣服上发出刺鼻的气味。

是硫酸！

沈暮顾不得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