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无视沈历山的爱,这些年沈历山就是如何无视沈暮的存在。
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报复沈栀书,可唯一受苦的人,是沈暮。
沈暮起身,道:“我知道了,我和我妈的东西我都会搬走,股份……我会去还给爷爷,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她转身往外走去,沈历山却又叫住她:“暮,等一下。”
沈暮转身看向他,沈历山:“你过来。”
沈暮皱眉,却还是走了过去。
沈历山打开书桌下的保险柜,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打开。
盒子里摆着两个本本,他拿出来递给沈暮,沈暮却愣住了。
离婚证。
沈历山苦笑着:“离过婚了,我恨她,大概是因为……她从来不属于我。”
沈暮接过离婚证,沈历山手中又捻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。
照片里的沈栀书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坐在花园里,腹微微隆起,正悠然的泡着茶。
沈历山迟疑了一下,竟像个孩子似的,有些心虚的缩回了手。
他:“这张照片是我的,不能给你。”
他又拿出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纸来,心翼翼的打开。
纸张年代久远,有些脆弱,折痕处翻着黄色。
沈历山交给她:“你的出生证明。”
沈暮心中一震,接过来仔细看着。
上面一栏写着的很清楚——
姓名:沈暮。
母亲:沈栀书。
父亲……
父亲那一栏,无。
沈历山摆摆手,:“就这些东西,其余的都没有了,你走吧。”
沈暮看着沈历山苍老的脸,好像透过那双浑浊的眼睛,看到了往事的惨淡。
她轻声:“再见了。”
沈暮转身往门口走去,可走到门口的时候,身后又传来沈历山的声音。
他轻声:“你不用纠结自己现在应该叫什么,姓什么,你姓沈,不是沈历山的沈,是沈栀书的沈,你叫沈暮,朝朝暮暮的暮。”
“栀书,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,这是她为你起的名字,永远都是你的名字。”
沈暮的心脏瑟缩着疼痛了一下,好像有些疑惑被解开,心头的死结都释然。
她不是无名无姓,也不是没有身份的野种。
沈栀书深爱她,她叫沈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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