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问音给祈肆带着盒饭回来时,就见到了祈严博。
她一开始并没认出对方。
时候的事,毕竟太久远了。
祈严博倒是率先笑了一下,开口:“长大了。”
盛问音狐疑的看着对方。
祈严博将身体靠在单人沙发的靠背上,往日严肃凛然的脸上,这时却带着慈祥的笑意:“音音,真的不记得祈伯伯了吗?祈伯伯可一直在等你的电话。”
电话……
一瞬间,盛问音瞳孔一震。
往事宛如尘封的盒子,被一点点的打开。
爷爷奶奶遭遇车祸,她从昏迷中醒来。
家破人亡,一无所有。
她一夕之间,成为孤儿。
之后,有许多人来医院探望她,其中还有一位身份很贵重的伯伯,他,他是她爸爸的朋友。
那位伯伯想收养她,但她拒绝了,她她要等妈妈……
那位伯伯便给她留了一个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,但那个纸条,被唐萍扔了……
“祈……”
盛问音看着眼前这位中年男人。
嘴唇反复的张了好几次,终于,发出不确定的声音:“祁……祈伯伯?”
祈严博眼底的笑意,越发浓重了,他轻声问:“想起来了?”
盛问音不出话。
她又转头,看向祈肆,然后再看向祈严博。
祈肆,祈伯伯,祈元帅……
盛问音满脸不确定的问:“您,您就是祈元帅?你们……”
祈严博这时开了口:“阿肆,你先出去,我跟音音单独两句。”
祈肆坐在沙发上,淡淡的看了父亲一眼,身体往后靠去:“不。”
祈严博:“……”
盛问音这时还处于震惊中。
她想了想,转头对祈肆:“我想和他……单独两句。”
祈肆从沙发上站起来,他摸了摸盛问音的头发,柔声:“有事叫我。”
完,走出了房间。
祈严博:“…………”
房间里,顿时只剩下老少二人。
盛问音看向对面那位祈伯伯,沉默了半晌,才问:“真的,是您吗?”
祈严博笑了笑。
盛问音抿了抿唇,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,又问:“您,您吃饭了吗?”
祈严博摇头:“还没有。”
盛问音赶紧起身,把给祈肆带的盒饭拿出来,打开:“不嫌弃的话……”
祈严博接过那份盒饭,态度很和煦亲切:“年轻时候打仗,什么都吃,不挑食。”
盛问音便也笑了一下,心底那点见到长辈的局促,稍微放松了点。
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,就这么端着盒饭,不见外的吃了起来。
盛问音坐在他对面,手指绞着衣角,想了想,又问:“您和祈肆……”
“是父子。”祈严博着,将口袋里的钱夹拿出来,递给她。
盛问音连忙拒绝:“不不不,这怎么好意思,不用见面礼,不用见面礼!”
祈严博:“……”
祈严博勉强:“里面有照片。”
“……”
盛问音这才想起来。
时候,这位祈伯伯想收养她时,是给她看过全家福的照片。
盛问音尴尬极了,合着人家不是要给她钱。
她讪讪的接过皮夹,一打开,就看到陈旧的钱包侧边,老旧的一家三口照片,一如当年见到的那样。
上次看这张照片时,盛问音还,看了个寂寞。
这次看照片,她一眼就看到了三人中间的祈肆。
十来岁的少年,眉目已相当精致,比起现在的成熟魅力,当年的他,十分稚嫩青涩。
盛问音嘴角不禁勾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