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通音律的不仅仅是谭北辞,还有七皇叔。
七皇叔是出了名的文雅之人,数年前,曾夸赞过叶若雪的琴音充满灵气。
从那以后,叶若雪苦修古琴,就是为了让七皇叔另眼相待。
“听闻叶府大姐,是镇北侯府的第一天才。”
谭城主称赞道:“谭某虽不在长安城中,却也听过若雪姑娘的鼎鼎大名。听闻若雪姑娘年少成名,得神玄学院的师姐邀请,在镇北侯去世后,时常去慰问伤残士兵,还抚得一手好琴,七岁时便在诸侯国一举成名。”
谭城主徐徐道来,连连点头:“可惜我们辞儿年纪太,不然这趟长安城,谭某可得上叶府和镇北侯府提亲才好。”
经谭城主的夸赞,醉仙榭的青年才俊们,目露炙热地望向了叶若雪。
苏玲珑殷红的唇,勾起了骄傲的笑。
叶海鹏也是一脸的自豪。
“若雪,献丑了。”
古琴摆好,叶若雪腰肢柔软,步步生莲,至古琴前方坐下。
便见叶若雪纤长的手指,拨动着细长的琴弦。
天籁之音,从指尖流出。
一曲武陵,温婉柔美。
此曲,讲述着一代名妓与将军的故事。
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,遭世人诟病。
兵临城下,国破家亡时,名妓为救将军,以身犯险。
最终死在了敌军营中,而醒来的将军,断着一条腿,爬到了血泊中,抱着爱人的尸骨肝肠寸断。
在叶若雪的诠释下,宾客们似乎来到了那个深秋,目睹了名妓与将军的情。
一曲终。
四周闻着,眼眶湿润。
叶若雪抬眸,却是期待地望向了七皇叔。
“不愧是若雪姑娘,此音只应天上有!”谭城主激动地道:“辞儿,你是吧?”
然而,谭北辞一脸冷漠,“这一曲太过卖弄技法,反而丢了最真实的感情,显得苍白,像是失去了灵魂。”
谭北辞所一针见血,叶若雪、苏玲珑等人的笑尚未浮现,就已僵住。
叶若雪咬了咬牙。
这谭北辞对待楚月,温柔又亲昵。
却让她如此难堪!
叶若雪掩去眸底深处的一抹狰狞之色,忽而望向楚月,:“月儿,你不是,也准备了一首曲子吗?”
这话一出,楚月便骑虎难下了。
长安城中,谁人不知叶三姐是个琴棋书画,样样不通的草包。
王府醉仙榭,可都是京城的权贵,叶三姐弹琴,岂不是要贻笑大方?
夏姒琼豪迈地喝了口酒,声音响亮:“叶三姐,镇北侯虽为武将,但精通琴棋书画,你身为她的女儿,是不是也该有点本事?可别让大家伙儿久等啊。”
沈清风皱眉:“阿月身子不适,让我来代劳吧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
坐在轮椅上的秦芊芊阴冷地:“沈公子,谭城主和七皇叔都在呢,怎么能让你来代劳?”
苏玲珑道:“月儿,别让大家久等。”
沈清风额头青筋暴起,愤怒不已,眼底肃杀一片。
他猛地站起身子,却见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。
轻轻一个用力,便把他按回了椅上。
“抱歉。”
“方才那武陵曲,庸俗不堪,脏了诸位的双耳,现在也该让诸位见识一下叶府女儿的音律风采了。”
那话,清冷平静,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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