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该请些什么人。靳老爷子和靳老太太一径问苏锦有没有想法。
她浅浅笑着:“我没什么意见,到时候,您二老和我爷爷奶奶商量着办吧!”
就餐气氛相当的好,家的味道很浓郁。
餐后,靳恒远带苏锦在月下散步。
“听姥姥,自打阿姨再婚之后,你就渐渐少回这边来了,为什么?这里家的氛围不是挺好的吗?你为什么选择在上海工作,而不是在北京就近开律师行,这样想见家人也近些啊……”
手牵手,迎着风,披着月,他们随意着话,不知不觉就议论起“家”这个概念。
她认为家,就应该早出晚归可以和亲人亲密相处的地方。
一个住,再好的家,也是空的,没意思。而他呢,却这样子忙碌过了好些年。
“自从父母离异,自从母亲再婚,与我来,家已没了。
“不论是姥爷姥姥这边,还是祖父母那边,我都已经找不到家的感觉。
“这边再好,那是我妈和中天,还有易叔的家了。
“我就像多余的。
“所以,大学的时候,我选择了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住。开始了一个人照顾自己的独力生活。”
苏锦在他的话里听到了浓浓的寂寞——离异家庭,对于孩子来,伤害永远是最大的。
她再度抱住了他那精健的腰背,明眸闪闪发亮,轻轻承诺了一句:
“恒远,以后,有你的地方,就是我的归宿,有我的地方,就是你的家。”
这句话,自是靳恒远爱听的,笑容因为女人这么甜甜的话语而泛起了醉人的微笑,一双手自然而然就托起了她的腰肢。
“靳太太这是在安慰我吗?”
他笑着问,唇触了触她那光洁的额头。
“你需要我安慰吗?”
她扬着下巴,看着路灯下笑得帅帅、能迷花女人眼的男人。
“需要。”
他很认真的点头。
她睇,忽就想到了萧至东曾过的一句话:
一个男人再如何坚强,总有其脆弱的一面。
男人,本来不是男人,在母亲怀抱时,也只是男孩而已。
性别赋予了他必须坚韧不拔,必须有泪不轻弹,却忽略了最初,他怀的也只是一颗孩子心。
孩子心易碎,需要鼓励和安慰,母亲可以给孩子那样一种力量,并教会他要懂得坚强。
待他长大,他终于坚强,易碎的心依旧在,只是被一层层包裹着深藏了。
若有一天,外力将那些包着的层层伪装撕裂,心终会受伤。
而此刻,女人,作为妻子,作为伴侣,她该给予的是暖暖的安慰,暖他心,懂他心,精神之上,互为伴侣,互不嫌弃,那才算是夫妻。
“这是安慰,也是约定。”
思量罢,她轻轻。
“我喜欢这样的约定。”
他轻轻叫,目光闪闪,抱紧了她,因为,她是家——他一直渴望着的家。
时候,他的家,虽父母皆在,可因为他们关系的不融洽,家庭环境并不怎么和谐。
不和谐就不和谐吧,那总归是一个完整的家。
十七岁之后呢,父母离异,家这个概念,就这样在他年轻的心里碎成了渣。
此刻,回想当初,会有心疼无数。
“父母离异之后的那个年三十,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?”
他突然低低了这么一句。
“不知道。”
她轻轻摇头。
“我在哄我妹妹睡觉的时间里度过的。
“她一直不开心,一直想把我母亲从北京叫回嘉市去。可我母亲却在当天,和我姥姥姥爷飞去了英国。没在国内过春节。
“那个年三十,是我过的最痛苦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