菘蓝道:“薄夙,你别那么想。其实,不论是夫妻,还是亲子,虽然关系浓烈,可是终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。在三观的认知上有分歧实属正常,我们允许分歧的存在。而我,不过是不想依赖任何人了,我想要自己变得强大起来。”
薄夙幽幽的盯着菘蓝,菘蓝脱离他庇护的决心如此坚定。
薄夙苦笑道:“菘蓝,我我尊重你的决定。但是,我不允许你跟顾羽城做同事。你和他每日处在一个屋檐下,你把我置何位置?”
菘蓝有些气恼,她反驳薄夙:“那你为车雪送灵时,面对记者对我铺天盖地的质疑时,你又把我置于什么位置?”
薄夙惊呆极了。
瞧瞧,菘蓝嘴上着冠冕堂皇,她不在乎不介意,可是她在乎极了。
“蓝蓝,我承认那件事我办的不妥。有欠考虑。”薄夙道。
菘蓝似乎怒气上头了,把憋在心窝子里的话一股脑儿宣泄出来:“是有欠考虑。如果你考虑周到的话,你就是一边给车雪举办轰轰烈烈的葬礼,一边严防死守各位记者进入灵堂。是不是?”
薄夙在菘蓝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有些败退。
他望着菘蓝恼怒的眼睛,他明白了,菘蓝对车雪,甚至对白珏和薄冰,其实她的底线非常高。
她压根就不允许他的心在他们之间动摇。可是他动摇了,不但动摇了,还存了一丝丝善念,让他们解脱了。
“蓝蓝,这件事已经过了!”薄夙只知道,余生他会努力对菘蓝好。
可是菘蓝却摇摇头:“薄夙,如果时光可以重来,让你再重新做一次选择。你还会帮她吗?”
薄夙没料到菘蓝如此较真,此刻的菘蓝偏执,不讲道理。
薄夙道:“蓝蓝,这件事已经过去了,再去追究它毫无意义。只会让你徒增悲伤。”
他抱着菘蓝的双臂,这逃避的态度令菘蓝不满,菘蓝直接冷漠的甩开他的手。
“薄夙,你放心吧。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提及车雪白珏的事情。不会惹你心烦了。”
她是这么的,也是这么做的。
接下来的时间,菘蓝是压根就不会对薄夙主动话了。她每天一大早就出去上班,每晚都要很晚才回家。
而且皓镧庄园就好像她的旅店,她对这里再无留恋。更不可能主动抽空来和薄夙畅聊日常。
他们的关系,就好像降为最熟悉的陌生人。薄夙在这样的氛围里,感觉到无比压抑,窒息。可是他却不能为力。
他只能用酒精和抽烟麻醉自己。
直到他从这迷茫操X的生活里醒悟过来,他决定拿出认真的态度,和菘蓝好好谈谈。
既然菘蓝不来找他,那他就去寻找菘蓝。
这天他来到菘蓝工作的医院,可是刚走到她的诊室,却看到菘蓝和顾羽城相互贴在一起,两个人有有笑的研讨着什么。
薄夙气得俊脸铁青,他阴鸷的喊了声:“菘蓝。”
菘蓝回头,神色淡漠的望着他。
倒是顾羽城看到薄夙,十分意外。而且他脸上浮出一抹惶恐,乖乖的拉开和菘蓝的距离。
薄夙走过去,对顾羽城命令道:“你出去。”
顾羽城刚要离开时,菘蓝却忽然抓住他,怒视着薄夙:“我和顾医生很忙。你这时候来打扰我做什么?你若是有事找我,等我下班后再。”
薄夙气得气血都不流畅了,他愤怒的瞪着菘蓝,目光就要吃人似的。“菘蓝,我的忍耐是有限的。”
菘蓝脸色是出奇的平静:“薄夙,每个人都会成为别人选择外的弃儿。我不也曾经是你选择外的弃儿吗?欣然接受别人的选择。因为我们改变不了别人的思想。只能改变自己。”
薄夙气笑了。
“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?”
菘蓝不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