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南宫丞的比喻,白晚舟觉得有些好笑,可是这个比喻又实在恰当。
“可以这么理解吧。之前我很恐慌,害怕他能从那边带回来什么东西,可是现在想想,应该不太可能,他最多掌握了一些知识而已,那边的物质,他是带不过来的。若他真有那个本领,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耍手段,搅弄七国风云了。”
南宫丞认可她的法。
“不管他手里的底牌到底有多大,我们只要不理会,那底牌就没有威慑力。眼下,最重要的还是把红岄和孩子找出来。”南宫丞沉了沉,道,“舟,这段时间,你已经在李云胡的船上吃了太多苦,红岄的事,放心交给我,你且在周府好好休养几日,等我找到红岄,我们一同回京,好吗?”
白晚舟想了想,“好,不过,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,再有任何事,不许对我有所隐瞒,我要知道你的一切计划和行动。”
上回白晚舟可真是气得不轻,南宫丞哪敢再造次,连连保证,“若敢再犯,随你处置。”
白晚舟嗤之以鼻,“你这话给自己留了余地,就是还想再犯的意思。”
南宫丞嘿嘿一笑,“余地还是要留点,将来跟兄弟们喝大酒,或者私藏点零用钱什么的……”
白晚舟一把捞住他的命脉,咬牙切齿,“再敢欺瞒老婆大人,咔嚓!”
“哎哟!”南宫丞龇牙咧嘴,“何必呢,你这不是伤敌八百,自损一千么?”
“闭嘴!”
“……”
捣毁李云胡贼船这事儿,南宫丞虽然干得不太地道,但到底结果很漂亮。
现在找红岄,白晚舟干脆也放手让他去。
她则是在周府,每日和周曼一同照料贤王。
贤王是个运筹帷幄的性子,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,除了不知赫扎能来去时空的事儿,对外面的形势掌握得丝丝入扣。
南宫丞时不时地就来找他商讨一番,颖王就跟过来学习,裴驭和段山池还是老样子,一个走鸟斗花,一个忙着练武。
日子,过得倒也算充实又平顺。
这日,白晚舟摒开所有人,给贤王来了一剂全麻,要出仪器,给他做了个x光。
原本畸形扭曲的骨头,经过敲断矫正再定型,已经恢复得常人有八九成相似,也许将来走路还会有点吃力,但相对从前,绝对是质的进步。
检查完,收起仪器,贤王还没醒,白晚舟便和周曼闲聊。
“一直不好开口,周姐芳龄几何?”
对于一个大龄姑娘,问年龄是很不礼貌的,不过几日相处下来,白晚舟觉得周曼是个很大方通透的人,不会像其他女子,对这点事介怀。
果然,周曼笑着答道,“呀,来惭愧,今年已经是我第二个本命年了呢。”
二十四。
在二十一世纪,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呢。
可在这个时代,周曼已经觉得惭愧了。
白晚舟不好,姐姐我穿越过来之前,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“老姑娘”了,比你剩得有资格多了,你有啥好惭愧的。
只是笑盈盈道,“那我能不能冒昧的问周姐姐一句,为何至今尚未婚配?”
周曼顿了顿,神色颇有凄楚。
“这……从何起呢……”
白晚舟以为她不想,便道,“若是不方便,就别了。”
周曼笑道,“倒不是不方便,只是确实冗长。我爹爹从前并不是在这边做官,而是在京中,王妃应当知道吧?”
白晚舟点头,“听王爷过。”
“我爹爹性格十分耿直,在京中之时,虽然很得圣上赏识,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权贵,圣上想重用他,奈何阻力许多,重用了我爹爹,又得左右安抚其他官员,最后权衡之下,就将我爹爹调到两淮做巡抚。”
白晚舟笑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