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吗庄书记,我从没听爷爷提过!」
庄楫石笑道:「当时我还年轻,他已是赫赫有名镇守南中国门户的上将,如果现在看到我想起‘这个庄好像在哪儿见过,就已经很不错了。」
「哈哈哈哈……」
两人均仰头大笑,气氛非常融洽。
庄楫石又道:「到湎泷开展工作不太顺利吧?很正常,外省同志初来乍到难免有个水土不服的问题。前两天遇到晓台时我过,你别在我面前吹嘘尽快融入宛东环境,作为外省同志三年都未必能融入,只要求尽快适应就行了。」
「庄书记一针见血,」白钰道,「以饮食习惯来,现在我每顿都离不开老干妈,实在这边的菜肴口味偏淡。」
「对的,工作生活当中很多细节……从通榆带了几位工作人员?」
「向庄书记报告,只带了上电跟在身边的秘书和司机。」
白钰的表述没问题,龙忠峻已在通榆办理了退休手续,不占编制不拿工资因此不算数;管家团队和随行保镖都挂在温艺的保安公司,正式入编人员只有晏越泽和钟离良。
庄楫石皱眉道:「不带两三位用得称手的老部下哪行啊,京都有规定跨省交流干部可以享受一些正策,回头跟冀城同志对接一下,好的正策要用好用足,也都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嘛,这方面别客气。」
「谢谢庄书记点拨,我还真不知道有类似正策。」白钰笑道。
其实怎么可能不知道?
当年方晟从润泽跨省交流到百铁后,与詹印为了名额问题还暗中较过劲,后来将包括苏若彤在内的嫡系人马调过来展开一南一北大开发工程。
中原地区自古以来乃兵家必争之地,数千年来不知多少股势力、兵马厮杀拼斗,对外来人口、交流干部从不抗拒;暨南不同,考虑到它的排外抱团意识强烈,白钰压根没往那个方向想过。
不过庄楫石主动提议那就不一样了,马上就能打着局委员指示招牌,即使到了钟组部也要给面子的。
寒暄完毕,这才转入正题。
「白钰同志,省里计划春节前后进行一次人事调整,湎泷这边大都到了任期,大调调、怎么调,我想听听你的想法。」
庄楫石和蔼地。
白钰略一沉吟,道:「首先我代表市委市正府表态坚决服从申委安排,不管如何调整都必须紧紧依靠市委班子集体力量团结奋进,发动全市广大干部群众齐心协力,奋力开创湎泷发展新局面!关于干部调整,具体我有两方面想法供庄书记、申委组织部门参考,不足之处请庄书记批评——一方面从湎泷实际情况看,我和周沐同志都刚刚上任,各方面情况尚未完全掌握,客观上需要老同志、本地干部协助,也有利于市直区直两个层面局面稳定;另一方面我毫不讳言城港矛盾在湎泷尤显突出,之前申委省正府为解决相关问题相继召开座谈会并出台了文件,我觉得唯一能够推动并扭转当前困局的核心力量就是干部,要加强加深城港之间干部交流机制,逐渐打破城港的人才壁垒、技术壁垒继而心理壁垒。」
他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非要在庄楫石面前谈城港矛盾,正如为韩子学守灵之夜,偏偏在朱正阳面前起程庚明。
白钰很多时候有柔性的一面,但刚起来天不怕地不怕,颇有白翎骨子里的闯劲。
庄楫石可谓身经百战的老将,乍地听到城港矛盾丝毫没有阻滞,行云流水地:
「城港矛盾是暨南比较典型的几大难题之一,经历三个阶段,第一阶段改革开放我好你好大家好,都埋头苦干赚大钱,喜气洋洋一团和气;第二阶段从金融危机开始的国际经济持续低迷,全球贸易急剧萎缩,城港日子都紧巴巴抱团取暖共度难关;现在第三阶段全球经济贸易逐渐走出低谷,城港面临重大机遇和发展的关键时刻,分歧出现了,有方向问题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