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谢。

走进局长办公室，第一眼看到蔡雨佳被两个老干部挟制在沙发当中，西装领带揪得凌乱不堪，衣服上沾着鼻涕眼泪，神色狼狈。

知识分子只习惯温文尔雅话，这种无赖式玩法实在应付不来。

见方晟进来，两个自诩为老资格的副厅级干部直往他身上扑，蓦地人影一闪，有个灰衣男子鬼魅般拦在前面，双臂一挡一旋，很巧妙地将两人推落到右侧沙发上。

两人身不由己转了两圈，坐下后昏头转向，眨巴着眼不敢话。

「你们不是想找市长讨法吗？我来了。」方晟沉稳有力地。

几个老干部相互看了看，其中威望最高的顾副主任——原市委常委、宣传部长挺身而出，道：

「感谢方市长百忙之中拨冗倾听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的呼声，关于蔡局长下达的一亿四，我代表人大讲两句……」

到底当过宣传部长，虽事先声明两句，结果滔滔不绝了四十分钟，论点论据都是之前重复过的，只是顾副主任得更声情并茂而已。

看着他慷慨激昂的模样，方晟不禁想起齐垚打听来的情报：这次市人大通过市直部门职能提案，奔走最积极、四处游拉票的就是顾副主任！

耐心听完他冗长的控拆，方晟扭头道：「齐秘书陪蔡局到隔壁洗把脸，休息一下。」

众目睽睽下齐垚和丁一起过去扶蔡雨佳，两侧老干部想伸手阻拦，被丁瞪了一眼，目光如刀刮得脸部生疼，哆嗦两下没敢继续。

看几位老干部气盛凌人的样子，方晟暗暗感叹的同时也有几分自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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