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久才迷迷糊糊打了个盹。
只睡了一会儿,传来急促的敲门声,方晟一跃而起开门,容上校站在门口,一把拉住他:
「快,跟我来!」
还是上次的病房,白杰冲几乎贴在玻璃上,焦急地看着幕墙里面。病床旁边站了几名医生,其中一人正举着电击器。
白翎心脏停止跳动了?!
方晟如遭电殛,呼吸完全停顿,难以置信看着对面。
「第几次了?」容上校问。
白杰冲头也没回:「马上第三次,如果没反应就……」
容上校顿时失声痛哭,身体摇晃着向后倒去,方晟赶紧扶住,轻声道:
「还有希望,伯母,还有希望……」
幕墙里面,医生将电击器重重按在白翎胸口,然后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结果——
大概过了方晟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七八秒钟,原本一条直线的心率突然一跳,接着上上下下呈曲线运动起来!
医生们面露喜色,相互击掌庆贺;幕墙这边白杰冲也长长吁了口气,扶着额头踉跄退了两步,倚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呼吸;容上校则喜极而泣,不停地拭泪,又不停地流泪。
「真吓死我了!」方晟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,随即意识到「死」字不吉利,又狠狠骂了自己一句,这才发现后背已完全湿透,手心也湿漉漉全是汗。
过了会儿有位医生敲门进来,了一大堆专业而晦涩的名词,半句都听不懂,但最后令三人精神一振,医生:
「……挺过刚才那关,基本算是脱离危险期,接下来十个时病情不出现反复就进入恢复阶段。」
看看时间,白杰冲要到机房开电话会议,部队那边一大堆急务要处理。容上校陪同方晟到医生值班室打电话给正府办马主任,家里有急事,可能要请两三天假,这期间手机关闭。
马主任一听赶紧旁敲侧击打听什么急事,因为县领导家中的红白事宜,按惯例县主要领导都要有所表示,必要时还会派代表亲自登门。方晟含糊道还好,还好,回头再联系。然后便挂断电话。
出了值班室,方晟正犹豫应该去哪儿,容上校径直将他带到昨天白杰冲谈话的休息室,反锁好门,然后坐到他对面,看着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:
「关于我和许玉贤的事,翎也知道了?」
虽态度很镇静,脸上不由泛起一丝晕色,作为方晟的丈母娘,亲口承认与别的男人有私情实在是件不光彩的事。
方晟点点头:「省厅十处大概有监听活动,可能正好是巧合发现您跟许市长通话频繁而且活动地点在酒店,您知道现在大数据分析很厉害,要锁定一个人的行踪是分分秒秒的事……」
容上校捂住发烫的脸颊,良久才:「可能问题出在他那边,我用的保密手机,一般无法定位和跟踪……已经断了,后来没再见面,这一点以后你要告诉翎。」
「上次许市长已经过。」
「你……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作风不正派的长辈?」
方晟吃了一惊,连忙:「没有,绝对没有!翎也很理解,所以并没有张扬,相反冒着风险把相关数据删掉了。」
容上校半晌没吱声,定定看着洁白单调的墙面,仿佛回忆什么,大概过了三四分钟,突然:「你信不信,因为翎出事我和她爸才聚到一起超过24时,但晚上各回各的房间,没一句体己话。」
似乎涉及到长辈间的隐私了,方晟满脸通红,道:「这……这方面翎偶有提及……」
「两个月他又指使人帮情人打胎,这是第四个的第二次,老爷子在我面前大发雷霆,那又如何?还不是演给我看!私底下这些家族长者并不十分反对,可我呢?」
方晟实在不知如何应对,只能低头倾听。
「翎表哥大概要以行动表达对家族包办婚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