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消息,是皇帝陛下整天忙于政事,对儒学和科学的争执不闻不问。
甚至还有传言,肃王殿下求见陛下,想让陛下帮他平息风波,可是陛下无情的拒绝了,并且还训斥了肃王一顿,要求他向大儒们道歉。
这消息传的煞有其事,被那些儒生知道后,他们视作是成功道路上的大跨步。
科学覆灭之日,指日可待。
他们呼朋唤友,继续在报纸上大规模的发表言论,做舆论攻势,大力宣传程朱理学的正宗,还大肆批判科学就是歪门邪道。
而朱拓等人的反击,在他们看来简直脆弱不堪。
他们志得意满,甚至还专门开经筵,研究儒学,顺便批判一下科学。
经筵者,就是指众多儒生在一块探讨学问,时而有大儒讲学,成为讲学官。
至于讲课的内容也大差不差,通常都是讲一些自己对程朱理学的理解,翻来覆去都是那些东西……
不过最近的几次讲学,都绕不开科学……
还有的儒生叫嚣着,让肃王殿下也来讲学,讲一讲那旁门左道的科学。
这种呼声越来越高!
朱拓站在镜子前,左照照、右看看,又整了整衣领,问道:“吕青,本王这一身怎么样?”
“大王真俊!”
朱拓咧嘴笑了起来,一挥手,道:“走,咱们去经筵。”
吕青默默拿起桌子上的佩剑,点头称是道:“有我护着大王,大王定然安然无恙。”
“咱们又不是去打架!”朱拓哼了一声,道:“如今本王的呼声那么高,无数儒生求着让本王去讲学,本王向来有求必应,去讲个学又能怎么样?”
吕青摇摇头,道:“万一那些儒生……”
朱拓叹口气,道:“科学总是要勇于进取,岂能一直畏畏缩缩?本王身为科学门的领头人,要让这些腐儒好好瞧瞧,什么才是宇宙运行的最终法则。”
“大王威武!”
“哈哈。”
朱拓走了两步,又扭头提醒道:“记得把本王的两个徒儿喊上,咱们一块去经筵。他们俩跑得慢,一会儿发生打斗的时候,咱们俩先跑,让他们俩殿后……”
吕青嘴角抽了抽。
大王向来不坑外人。
此时在国子监的后山上,有一处讲堂,数百名儒生坐在讲堂中,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。
台上有一名名叫匡元良的儒生,正在口若悬河的讲着。
“程朱理学是什么……是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此等儒学正宗,却被人造谣、污蔑,更有宵者,提出劳什子科学……简直贻笑大方。”
匡元良一边讲着对程朱理学的理解,一边大肆批判科学。
这些天来,这些儒生翻来覆去,讲的都是这些东西,没有一点点新意。
可是他们一直乐此不疲,好像把科学踩在脚下,能让他们享受到一种快感。
讲了大半个时辰,匡元良讲的喉咙都有点沙哑了,他才停了下来,此时,他大声道:“在此,我强烈建议肃王殿下也来讲学,让咱们好好瞧瞧什么是科学……”
“对,这么多天了,肃王像个乌龟一样,连头都没露过。”
“不知道躲哪去了!”
“哈哈!”匡元良笑了,叫道:“恐怕那肃王也知道,他所研究的科学不过是旁门左道,怕被吾等嘲笑,故而不敢……”
他话还没完,整个人呆立住了,眼眸死死的看着门口,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。
他似乎不敢相信,又揉了揉眼睛,再度看去。
卧槽,肃王殿下……
他来了?他来了?他带着徒弟们走来了?
全场哗然。
所有的儒生紧紧的盯着朱拓,只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