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糖收回目光,没有话。
墨夜柏走过来,往楼下看了一眼,淡淡道:“严家人每年都要来给爷爷奶奶拜年。”
阮玉糖道:“堂婶有心了。”
墨夜柏握着她的手,道:“走吧,我们下去看看。”
两人到了客厅,老爷子不在,只有老太太和白璐等人在。
严家三口正热情地给老太太拜年。
“老夫人,我是我们从H市带过来的土特产,还有两根野山参。”
严玉贤心讨好地道。
严思颜文静地笑着,当真是笑不露齿,她拿出一条真丝围巾,道:“老夫人,这是我亲手绣的围巾,希望您老能够喜欢。”
老太太看了她一眼,道:“哟,严家的姑娘还会绣技。”
严玉晴便笑着接口道:“大伯母,严家还保留着一些古时的传统,思颜不仅会绣技,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。”
严思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,唇角却是微微地翘了翘。
她可是真正的书香门第,大家闺秀,可不是墨家现在的两个儿媳妇能比的。
艾来弟就不了,出身平平,没有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。
而墨夜柏的老婆就更不了,未婚生子,出去都要被人看不起。
而自己可不一样,她骄傲地挺直了脊背。
老太太并没有去接那条丝巾,只是瞟了一眼,温和却略带疏离 地道:“严家姑娘有心了。”
只这一句,她便不再多。
严思颜举着丝巾,愣在当场。
严玉晴的脸色闪过一丝尴尬,正不知如何是好,白璐笑着接过了丝巾,夸奖道:“这丝巾真好看,颜姐可真是心灵手巧。玉晴,快招呼客人坐啊。”
严玉晴这才下了台来,她笑着道:“哥,嫂子,思颜你们快坐。”
严家一家三口这才坐下,他们每年都要来,倒也不见拘谨。
正在这时,墨夜柏和阮玉糖下楼来了。
严家三人立即将目光落在了阮玉糖的身上。
看清阮玉糖长相的一刹那,严家三口都是一怔,原来如此,难怪墨夜柏能看得上,居然是如此尤物。
严思颜不禁有些眼红。
她自诩自己就是不可多得的美人,关键是,她还腹有诗书,气质自然非同一般。
她完全没有想到,墨夜柏娶的这个女人居然如此……如此……
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。
她和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。
“糖糖,快过来坐。”看到阮玉糖,老太太笑眯眯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。
阮玉糖笑着走了过去,坐了下来,同时,她笑着朝严家三口点了点头,并未话。
墨夜柏也淡淡地点了下头。
论身份地位,墨夜柏能看他们一眼,或是认出他们,就是他们的荣幸。
严家三口自然是习惯了墨夜柏这样的态度 。
可是阮玉糖也如此,他们难免有些不平。
“真没礼貌。”严思颜微不可察地声嘀咕一句,气不顺,便抬起头,阴阳怪气地道:“这位姐姐,是夜柏哥哥刚娶的妻子吧?”
这话的古怪极了。
阮玉糖似笑非笑地看着了她一眼,只是淡淡笑了笑,并没有话,而是转头和老太太,以及白璐等人聊了起来。
完全没把严家三口看在眼中。
事实上,阮玉糖的确不把严家看在眼里,即便有严玉晴的脸面在,她也不必对严家如何客气 。
因为失礼的人,不是她。
论身份地位,她是墨家家主的妻子,是墨家的主母,论主事权,墨家是她了算。
严家是来拜年的,却失了对墨家主母该有的礼。
可是严家人显然是没有想明白。
严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