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洪刚皱皱眉头:“这个姜秀秀我知道,孔杰担任县纪.委书.记的时候,她在松北县纪.委任办公室副主任,后来调到了市纪.委,再后来跟随张琳去了三江担任县府办副主任,怎么转了一圈又回到松北了?而且还是到泉水乡当副乡长。”
听徐洪刚这么说,姚健心里不由有些紧张。
苗培龙看了一眼姚健,接着道:“姜秀秀在担任三江县府办副主任期间,因为家庭原因,组织照顾她调回了松北,平调为松北县府办副主任。”
“那为何又去了泉水乡呢?”徐洪刚追问道。
“这个……”苗培龙做欲言又止状,又看了一眼姚健。
徐洪刚接着看着姚健。
姚健心里发慌,忙道:“这,这是因为工作需要,对,工作需要。”
徐洪刚眨眨眼,看了一眼安哲,此时安哲面无表情。
徐洪刚又看了一眼乔梁,乔梁上次救受伤在松北住院的时候,姜秀秀无微不至照顾他,乔梁对姜秀秀是很感激的,出于感恩,乔梁才让自己帮忙把姜秀秀调到市纪.委,没想到转了一圈,姜秀秀又回到了松北,因为家庭原因回松北倒也好说,关键是被发配到了偏远的山乡里。
这其中一定有道道,徐洪刚观察着安哲、苗培龙和姚健的细微表情,脑子飞快转悠着,乔梁出于和姜秀秀的关系,对她现在的处境一定不满,而不满的人,不出意外,应该是姚健。
既然乔梁对姜秀秀现在的处境不满,以他和安哲现在的关系,很有可能会告诉安哲。而安哲在这个场合貌似不经意提起姜秀秀,似乎并非无意。
想到这里,徐洪刚不由重视起来,姚健现在紧跟骆飞的步伐,和骆飞的关系日益密切,而且,早就耳闻姚健和苗培龙关系紧张,安哲此时提起姜秀秀,应该另有深意。
徐洪刚略一沉思,接着道:“姚县.长说姜秀秀到泉水乡是工作需要,这理由听起来很合理啊,同时,这理由又很宽泛,适用于任何人任何岗位的变动。”
徐洪刚这么一说,姚健心里更紧张了,尼玛,安哲一提姜秀秀,徐洪刚紧密配合上了。
徐洪刚接着看着苗培龙:“培龙书.记,既然安书.记刚才说姜秀秀给他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,说她是一位优秀的基层干部,既然你说上午开会讨论中层岗位调整,要把最优秀的同志安排到最合适的岗位上,那么,这次姜秀秀在不在其中呢?”
徐洪刚这话正合苗培龙心意,他道:“在的,姜秀秀本来表现一直就很优秀,在泉水乡虽然时间不长,但业绩很突出,又加上刚在青干班进行了深造,这次调整,本拟让她担任县纪.委办公室主任,只是因为在会上讨论的时候,有不同意见,就暂时搁置了。”
徐洪刚皱皱眉头:“如此优秀的一位女同志,为何有不同意见?”
苗培龙笑笑没说话。
乔梁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看着听着,此时,对徐洪刚的表现,他很满意,又觉得徐洪刚确实精明老练,知道他此刻必定想到了什么,所以积极主动配合安哲。
这显然一种默契。
看苗培龙不说话,徐洪刚决定搞个回旋,看着各位县领导:“各位,对姜秀秀同志工作的调整,你们现在还有意见吗?有的话,可以当面说出来,大家一起交流交流。”
盛鹏和大家互相看了一下,心道,尼玛,我们哪里有意见,都是姚健这家伙极力阻挠,现在安哲赞赏姜秀秀,徐洪刚又如此说,我们可不能给姚健背这黑锅。
盛鹏接着干脆道:“徐书.记,我没有任何意见,完全赞同。”
盛鹏一表态,其他人纷纷跟进,都赞同。
一看这阵势,姚健知道大势不可挽回,心里一阵丧气,却又不敢怠慢,也忙表态赞同。
乔梁松了口气,卧槽,这事在酒桌上就办了,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