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吭哧!”
“吭哧...”
长安通往永县的铁路线上,一辆绿皮火车正不疾不徐的行驶着。
车厢里,李毅坐在座位上假寐,昨晚上耕了半晚上的田,让他感觉到有些劳累。
而被耕的对象,姜雪却容光焕发,一点都看不出半点疲态。
此时的她正靠在李毅的肩膀上,翻看着一本财经类的专业书籍,这是她从港岛买回来的,主要讲的是国际会计原则。
为了毕业后能给自家男人管钱,她也是拼了,一有时间就学习。
而靠窗户的位置上,叶灵韵正盯着车窗外,也不知道在在看景色还是在想什么。
李毅等人的对面,张子强和张凤一本正经的坐在位置上,两人既不话,也没有眼神交流。
而在他们的旁边,杨志文却站在过道上,有意无意地看着周围的旅客。
今天大清早胡志强就过来了,而且提出派车送他们去永县的,但是却被叶灵韵给拒绝了。
虽那样能方便点儿,但是叶灵韵却不想麻烦别人。
一来是他们这么多人,一辆车还拉不下,一派车就是两辆。
而那些车子又不是胡志强自己的,一下子动用两辆公车送他们,影响不太好。
二来是,从长安到永县也就不到一百公里,坐火车也就不到两时就到了。
而且从长安到永县的火车一天有好几趟,非常的方便,完全没必要麻烦人家。
于是乎,他们第二天上午就来到火车站,坐上了前往永县的火车!
姜雪看了一会儿书,感觉眼睛稍稍有些涩,当即便停了下来。
抬头一看,发现母亲正出神的望着车窗外,姜雪当即笑着问道:“娘,看啥呢,这么入神?”
叶灵韵有些感慨的道:“本来是想看看有没有熟悉的景色,结果走了一路,一点熟悉的东西都没有看到!”
“毕竟都二十多年过去了,有点变化也正常!”姜雪道。
“的也是,就拿着火车来就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!”
“火车不就这样吗,有啥不一样?”姜雪好奇的问道。
“虽都是绿皮火车,但是却别还是很大的,我记得第一次来永县的时候火车特别的挤,座位上和过道里都是人和行李,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。”
接着叶灵韵继续道:“明明我买的票有座位,明明那个座位离我不到五米的距离,但就是挤不过去。哪像现在,车上松松宽宽的,一共也没有几个站着的。”
姜雪笑了笑问道:“所以娘你第一次去永县的时候是全程站着的?”
叶灵韵点了点头道:“对,当时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,去了之后就感觉特别的累,浑身难受,刚被分到纺织厂就病倒了!”
“因为这次生病还被厂长当中批评了一顿,要不是同宿舍的一个舍友看娘可怜,把娘送到厂里的医务室治疗的话,娘还不知道已经怀了你了!”
姜雪皱着眉头道:“那个厂长也太可恶了,他怎么能那样对您你?”
叶灵韵摇了摇头道:“都破鼓万人捶,那个时候你爷爷和外公都糟了难,娘也失去了家里的庇护,谁都想来踩上几脚,这在正常不过了!”
“娘,你受苦了!”
“其实也还好,日子确实是有点苦,但是得知怀了你之后,娘其实心里特别的高兴,只可惜后面发生的事情着实让娘有些始料未及!”
“娘,都已经过去了,咱们现在不是都好好地吗!”姜雪安慰着道。
“对,都过去了...”
正着,火车突然路过一处破旧的道观。
叶灵韵先是一愣,而后有些激动的道:“这个道观我记得,虽然破败了点,但依稀还有些印象。原以为这类建筑早就被拆除了,没想到它还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