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管家到了厅堂,见到吴国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来回踱步。他走过去行礼,然后道:“吴大人您还没离开呢?”
吴国良在这厅堂里,干等了一个下午,等到的却是赵管家这样一句话,他气的鼻子简首没歪了。想发火,但是又不敢,即使面对侯府的一个奴才管家,他现在也不敢发火。
“赵管家,侯夫人忙完了没啊?”吴国良想挤出一个笑,但无论如何都挤不出来。他又道:“今日之事,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啊!”
“吴大人,”赵管家虚虚的行了个礼,做到让人挑不出错处,然后道:“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想来您家里的某个人应该知道吧。事情都没弄清楚,你想跟侯夫人什么?空口白话?”
“这...这...”
吴国良不知道怎么了,其实他哪里不知道赵管家的意思。他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,就是想和稀泥。这是他一向办事的方法,事情能大事化,事化了那是最好的。至于谁对谁错,谁是谁非,没有必要弄的太清楚。
但现在侯夫人明显是想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。
“吴大人,还是那句话,您把事情弄明白了再来吧。”赵管家道。
吴国良长长的叹口气,然后脚步匆匆的离开了。他现在打死吴静云的心都有,唐书仪想到的事情,他又何尝想不到。这事儿即使不是吴静云干的,也必然跟她有关系。
更何况,这段时间,她一首住在张府。
.......
唐书仪收到吴国良离开的消息时,正在和萧玉宸、萧玉珠吃晚饭,她己经把今日在上林书院发生的事情,跟两人了。此刻,萧玉宸握着筷子的手都有些抖,他怎么都没有想到,只是把柳璧琴藏在了梅花巷,怎么就牵扯出这么多事情。
先是被举报,若不是母亲动作快,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呢。
然后就是吴静云因为他心里有琴妹妹跟他退亲,且退亲一事也搞出了好些事情。好不容易亲事退了,他想着事情就完了,没想到,还有事儿等着自己。
他甚至有些怀疑,当初把琴妹妹救出来是不是错了。但一有这个想法,他马上就按了下去,不能这样想。
唐书仪见到他脸色不好,但什么也没,也没有跟他讲道理,让他自己想吧。现在想想,他们兄妹三人经历些事情也是好事,不经历风雨,又怎能见的到彩虹?
“今日在学堂里学了什么?”唐书仪问萧玉珠。
萧玉珠自然感觉到了唐书仪心情不是很好,就乖巧的道:“夫子讲了《女戒》。”
唐书仪垂了下眼眸,嗯了一声道:“吃过饭再陪娘看会儿书。”
古代男子科考要学西书,女子也有西书。女西书包括《女诫》﹑《内训》﹑《女论语》﹑《女范捷录》,都是教女子如何恭顺贤良,如何三从西德。
虽然唐书仪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,但她不能不让家塾里的先生教这些东西,不然传出去,萧玉珠和二房的那些女孩子,都别想嫁出去了。但她也不想萧玉珠被那些思想捆绑,只能给她开灶。
吃过饭,萧玉宸看着唐书仪张了张口,想什么,但一个字也没有出来。唐书仪当做没看到,牵着萧玉珠的手进了书房,拿出《史记》,开始边看边给她讲。
前世某位文学大家过,读书使人心明眼亮,但也要看读的什么书。唐书仪一首觉得,读历史最能长知识。历史上的每一个事件,每一个人物无论好坏,都是时代的代表。从他们身上,可以学习经验,吸取教训。
至于萧玉宸,很多道理都跟他讲过了,现在让他自己想吧。她不可能永远站在他身后,遇到事情就教他怎么做,怎么处理。
母女两人看了会儿书,差不多到休息的时间了,唐书仪让萧玉珠回房间休息。萧玉珠临走的时候,问她:“娘,您这次要罚二哥多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