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宴慢慢打开眼睛,启唇:“停车。”
后面那辆私家车已经连续两天跟着他们了,不用猜都知道是警.察后续派过来盯梢的人,他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,所以一直没刻意躲。
傅时宴拿了瓶水,朝身侧同样也停了下来的车子走过去。
温媛坐在驾驶位呆呆的看着男人踩着沉稳的步伐走近,侧身站定,敲她的车窗。
傅时宴把水递过去,似笑非笑: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伤养好了?”
温媛的脸很,她见到傅时宴露出笑容,“我来傅氏做调研,正好碰见了,可采访一下傅总吗?”
她现在是调查研究员,对各大集团做尽调,工作很辛苦,不像是大姐干的,但她干下来了,能力还不错。
傅时宴看着她,“我待会还有三个会议,没凌晨结束不了,你还能顶得住吗?”
温媛以为自己听错了,下意识看手表,现在是傍晚六点。
她简直觉得傅时宴疯了,她跟着他几天来,睡眠时间不超过六个时。
他的行程就没停过,温媛一把夺过那瓶水,脱口而出:“傅大哥,注意身体啊。”
傅时宴笑笑,直起身往回走。
自从工厂那件事之后,温媛愈发粘着他,有些无所顾忌了。
想到工厂,傅时宴又想到江舒,想到她,脸色又不好看了。
温媛警惕的盯着前方男人的身影,捏紧手里的矿泉水。
家里不让她和傅时宴接触,她就想法设法溜出来,无论如何,这个男人她不愿意放弃。
一如在工厂里,他没有放弃自己一样。
傅时宴的最后一个会临时改了地点。
海城有些人得知了工厂的事,一定要给他接风洗尘,定在有名的声色场所。
这个地方出入的人非富即贵,温媛终于来了精神,悄悄跟在傅时宴的身后溜了进去。
这些都是替傅时宴在海城盘踞多年的人,他们热情,傅时宴多少给面子,浅尝辄止。
温媛穿过复杂的人流追随傅时宴的身影,正着急呢,被服务员拦住:“这位女士,我看你在这里有好一阵子了,请点单。”
两个时后,傅时宴结束路过。
温媛已经倒在桌子上,脸色通红不省人事,面前的酒杯空空如也,嘴里念念有词,靠近听清了:“傅大哥,等等我!”
老孙在深夜被叫醒就是为了做一碗醒酒汤。
这位大姐酒品实在不算好,喝醉的时候俨然像个孩子,双手乱挥打到东西发出很大的声响。
傅时宴坐在一边风雨不动。
老孙疑问的眼神瞥过来,他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。
秘书悄悄告诉她原委,老孙不掩饰意外,“我以前为什么没发现傅总这么风流?口味挺独特。”
一个在这住着伤没好呢,又带回一个妹妹。
傅时宴的目光冷飕飕投过来,老孙举起双手投降,“不过你得让这位点声,这里还住在病人呢。”
傅时宴想到了江舒,没反应。
老孙叹气回房间,没看见他制住温媛乱挥的手腕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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