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前,云浅歌唤醒了连枝。
“吃下去。”
连枝没有犹豫,接过云浅歌递过来的药丸,一口吞下。
“明日抵达雪城后,你会出现感染风寒的症状,到时候我会为你准备一个地方休养,你趁机回来,我给你两天的时间,你查清此地,我要知道乔涛今夜究竟想把银子送到什么地方去。”此地若真是秦家为自己准备秘密军队的埋骨地。
那么这些人最后去了什么地方,是活着,还是都死了。
她必须要查明一个真相。
乔涛究竟想把二十万两交给谁,只要人出现在雪城,她就一定有办法将人找出来。
“是,奴婢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“你要心。”与乔涛交易的人身份未明,她不得不更加心行事。
安排好连枝之后,云浅歌再也睡不着了,穿好衣服,推门走了出去。
走到放赈灾银的房门口,见乔涛亲自在门口守着。
“辛苦将军了。”
“当不得太子妃一声辛苦。”好算计,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。
“乔将军可去过我京城。”
“未曾。”
“是我唐突了,只是在宫中遇到一个和乔将军长得有些像的人,可能是我看错了。”云浅歌背对着乔涛,脑海中通过黄泉,注视着乔涛的一举一动。
提及宫中,乔涛突然戒备起来。
“天下之大,若真有与我相似的人,我倒想见见。”
云浅歌轻笑,乔涛也不否认吗?
风轻云淡的回答让人卸下戒备,仿佛就是另一个地方,真有一个与他长得相似的人,他只是期待与那人见一面。
第六感告诉她,事情或许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。
“天色渐明,尽早启程。”
乔涛领命道,“是。”
两刻钟后,一行人重新启程。
离开前,又悄悄递给乔涛两张饼,“将军,我知道你不喜欢,以后我不会烦着你了。”
“我没有烦你。”乔涛看着手中的饼,想着云浅歌的算计,突然拉住了豆蔻。
豆蔻回头,羞涩一笑,挣脱后立即上了马车,看到连枝脸颊发红,“连枝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刚追豆蔻过来的乔涛,刚好听到连枝微微沙哑的声音。
“怎么没事,我都了不用守夜,你就是不听,把自己冻病了,之后还怎么保护我。”云浅歌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,尽量将一个自私自利的贵女演好。
“奴婢奉命保护太子妃,不敢怠慢。”
……
云浅歌又继续埋怨了几句,见乔涛离开后,立即住嘴。
豆蔻用炭炉子将水烧开,倒了一杯水,放到刚好入口的温度后喂给连枝,连枝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来,一口饮尽。
“我真没事,是装的。”
“我知道,我也是自愿的,病了就要有人伺候,对吧,太子妃。”豆蔻心想,病了的人都自己没病,她昨夜好要守夜的,结果在云浅歌的坚持下睡着了,要不然连枝也不会冻病了。
对于这个完美的误会,两个当事人都不打算解释。
午时,赈灾的队伍终于抵达雪城,乔涛直接护送云浅歌入了衙门府邸。
“臣叩见太子妃。”
云浅歌下马车,视线差点被眼前的山给挡住了,细看,才发现是个人。
“你是?”
“臣雪城知府范同,今得见太子妃天颜,是臣之幸,府内已备好酒菜,请太子妃入府。”
云浅歌打量着饭桶,不,是范同,一身肥肉,长成了饭桶。
“你姓范,不知与范柔是...”
“回太子妃,范柔是臣侄女。”范同的语气隐约带着一丝骄傲。
“原来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