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话,去大理寺的大堂上,我只负责将你儿子缉拿归案!”
赖旺眼里带起一抹不屑,不客气地要从云舒浅的怀里,把墨儿夺过去。
“觅儿,墨儿,把眼睛闭上。”
容璟周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气,低沉着嗓音,淡淡出声。
话音落下,两个家伙看向容璟的纯净眼神里,都带起了一抹疑惑。
容璟凤眸中带起浓浓的宠溺,从两瓣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中吐出一个字:“乖——”
紧跟着,好看的手掌已然将两个孩子眨巴着的大眼睛,给捂了个严实。
“啊!”
一声惨叫声,骤然划破院子上空。
众目睽睽之下,赖旺伸出去的手,直接就被砍断!
血淋淋的手腕“吧唧”一下,掉在地上,手指都还在颤动!
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容璟是怎么出手的!
“滚!”
容璟凤眸中掠过一抹怒意,低吼出声。
这时,跟着一起来拿人的其他衙差,看到这个情形,顿时都吓得脸色惨白。
他们也不敢得罪南淮九王爷,连忙抬着凄厉惨叫不停的赖旺,逃回去搬救兵!
“九王爷好大的脾气!”
这时候,院门口响起一道奸诈的叫嚣声。
紧跟着,夏侯栋带着一大波官差,冲了进来。
“本官早就知道抓人不会那么顺利,所以就亲自来走这一趟了。”
“九王爷,本官手底下的人要是冒犯到了您,你直接把人扭送回来就行。”
“要杀要剐都是本官的事情,何须劳烦九王爷亲自动手?”
夏侯栋得意洋洋的话到一半,突然话锋一转:“俗话,强龙难压地头蛇,九王爷纵然身份尊贵,但当众伤人,犯得是天辰的国法。”
从南淮离开之后,夏侯栋就一直跟在族兄镇国公夏侯渊的身边做事。
夏侯渊班师回朝后,他身为族兄夏侯渊的亲信,自然就被安插到朝廷中的重要部门。
本来,他对大理寺卿这个从三品官职,是很不满意的。
不过就在刚才,他接到一则报案,事情牵扯到云舒浅的儿子杀人,那事情就有意思了。
所谓在其位,谋其政,他身为大理寺卿抓捕犯罪嫌疑人归案,天经地义!
一想到当初被容璟这对夫妻当众羞辱学狗叫,夏侯栋眼底的怨毒之色毫不掩饰:“来人,将犯罪嫌疑人云梓墨抓起来!”
“九王爷,本官抓人合情、合理、合法,你如果再胡乱插手,就是在跟整个天辰朝廷为敌!”
“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,九王爷身边的这位云姑娘,已经跟你不是夫妻关系了。”
“九王爷若是为了不相干的人,伤了两国的和气,到时候战事一起,受苦的恐怕是边境的黎民百姓喽……”
如今天辰国力强盛,一旦两国交战,天辰未必会输。
相反,南淮的隆庆帝年迈,近些年疏于吏治,国力倒是有衰退的迹象。
意有所指的话音落下,夏侯栋眼里带起明显的挑衅意味:“云姑娘,你是自己把儿子交出来,还是让本官手底下的人动手?”
“娘亲~~哥哥没有用蝎子咬人,我可以作证的!”
梓觅水汪汪的大眼睛里,满满都是气愤,肉嘟嘟的脸上,面色涨得通红,扯着嗓门嚷嚷出声。
这时候,梓墨那张跟年龄不符的稚气脸蛋上满是肃然,一板一眼地沉声道:“我只是用蝎子把那个厮吓晕而已。”
“这是仵作的初步验尸报告,上面清楚地写明,厮薛二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,乃是毒物咬伤所致。”
夏侯栋从底下人手里拿过验尸报告,冠冕堂皇地当场大声念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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