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相为南淮朝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,但隆庆帝却偏心眼,只顾着包庇自己的儿子和儿媳,根本就不把云相放在眼里。”
“偌大的云氏家族,经营百年的基业倒就倒了,南淮皇帝这是摆明要对云相赶尽杀绝呐。”
“方才,本姬在廉亲王府门口遇到相爷,要是没猜错,相爷应该是想要攀上上官飞羽这棵大树吧。”
“可据本姬所知,廉亲王府的门槛很高,相爷此番盘算,恐怕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嫌疑。”
千面鬼姬时肴似是而非的话音落下,云盛义老脸上的面色愈发难看。
“其实,云相大可不必泄气,此处不留人,自有留人处,南淮庙宇实在承载不了相爷的雄心壮志。”
“云相可以把眼光放得高远些,海得那一边,我们荣王统治的大晋国,可以给云相更多施展抱负的机会。”
闻言,云盛义三角眼里闪过一抹决绝,沉声道:“你们想要本相做什么?”
“云相爽快!如今南疆使节到访在即,本姬要让南淮的朝堂乱上一乱,云相可有法子,为大晋攻占南淮立下头功?”
“你们想要南疆使节死在南淮?”云盛义直截了当地开口。
虽然是疑问句,但是透着肯定。
眼下唯一的大事就是南疆使节到访,上京城铁板一块,要乱的突破口只有这一个。
话音落下,千面鬼姬时肴阴恻恻地大笑出声:“云相高才,本姬就拭目以待云相功成身退的好消息了。”
协议达成,云盛义前脚刚离开,那达就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,他一脸不信任地开口:“鬼姬,你真的相信云盛义会铤而走险?”
“他当然不会。”千面鬼姬紫黑色的双唇勾起的弧度越发狰狞,冷哼一声,“云盛义不过是一条丧家犬,死不足惜,但这种人向来会垂死挣扎。”
“为了荣华富贵,他一定会想尽一切法子,比方……”
“所以鬼姬的意思是,云盛义会找拜月宫少宫主帮忙?”那达连忙抢白出声。
这次他们来南淮的目的很简单,搅乱南淮朝堂秩序,伺机破坏拜月宫少宫主白馨月和九王容璟的合作关系。
“世人都道拜月宫少宫主悲天悯人,济世为怀,以本姬的推断,能撺掇云盛义对付云舒浅的女子,绝非善类。”
“看着吧,以白馨月对云舒浅的厌憎程度,答应云盛义做掉南疆使节是必然的。”
“而且,本姬要是没估计错的话,这个白少宫主定然不会错过这个嫁祸的大好机会。”
听着听着,那达脸上的阴狠越来越明显:“云舒浅背上杀害南疆使节的罪名,在这个节骨眼上,九王爷必须秉公办理,她必死无疑!”
……
郡主府,大门口,乌泱泱地挤满了少二百来号人。
府门紧闭,仅仅一门之隔的地方,云舒浅端坐在太师椅上,一边抖着腿,一边磕着瓜子。
这时,云少卿在百灵和萧芸的搀扶下,走了过来,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,少年脸上的淤青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。
“姐,这帮人厚颜无耻,你干嘛还拉着我一起来见他们?”
那天在相府,姐姐为了给他和娘亲求解药,二叔和三叔还有那帮子沾亲带故的亲戚们,恨不得用吐沫星子把姐给淹死。
如今云氏一族不行了,又舔着脸来求饶,这帮人简直没羞没臊!
“有人把脸送上门来给你打,干嘛不打?”云舒浅“呸”地吐出一颗瓜子皮,狐狸眼微微眯起,不咸不淡地扬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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