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什么?”
云盛义伸手扯了一把自己的耳朵,对着周遭的云氏族人狂笑着扬声。
“老二,老三,你们年纪比大哥轻一点,耳朵好使些,听清楚你们三侄女刚什么了吗?”
三房云盛忠一脸不屑,故意扯着大嗓门喊话:“大哥,我没听清!”
二房云盛孝嘲讽地大声开口:“呦,三侄女,刚刚风实在太大,咱们这些长辈都上了年纪,真没听清你啥呀!”
“想当恶人话就得大声,连放狠话都不会,叔叔们都替你害臊!”
话音落下,云氏族人立刻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。
“这戏看得没劲,一点悬念都没有。”
“哎呦,咱们就当白看戏文呗,庶女跟整个庞大的家族斗,本来就是蚍蜉撼树,不自量力嘛!”
“散了散了,大家都散了吧,当真是高看云舒浅了,没本事还耍横,不知死活!”
“估摸着现在萧姨娘和云少卿那个庶子已经去见阎王了吧,云舒浅就算想‘一尸两命’换他们母子的贱命都不能够了,真是不孝逆女!”
七嘴八舌话的同时,云氏族人兴致缺缺地打算撤出正厅。
“各位叔伯婶娘,各位见过的,没见过的,来都来了,今天就别走了。”
对周遭难听的话充耳不闻的云舒浅,脸上灿然的笑容依旧,大方地扬声。
言语间,她双手负背,慢悠悠地当着众人的面绕了一个大圈,目光扫过云氏族人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,最终站定在云盛义面前。
“灭族吧,在场诸位有一个算一个,云氏一族自今日起从南淮朝堂上——永远除名。”
“狂妄!”云盛义三角眼里极尽嘲讽,“云舒浅你连九王爷这个唯一的仰仗都失去了,凭什么跟本相耀武扬威!”
“啪!”
一份奏折劈头盖脸地拍在云盛义狰狞的老脸上,恰好奏折停留在参奏云盛义卖官鬻爵的那一页。
云盛义都来不及反应,几乎是同时,三角眼里的瞳孔,骤然紧缩成一个黑点!
江州城的事情,他早就派人处理干净了,怎么会有奏折直达上京?
这时,云舒浅杏眸中掠过一抹杀伐的决绝,随手从衣袖里,抽出一张薄兮兮的宣纸,当着众人的面,在云盛义的脸上拍了拍。
“云相觉得本妃手中这份东西,够不够分量让整个云氏家族万劫不复?”
仅仅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云盛义面前悠悠问了一句,随即,云舒浅直接当着云盛义的面,将记载有卖官鬻爵罪证的宣纸,慢悠悠地摊开,让云盛义看清楚内容全貌。
见状,云盛义身体猛地摇晃了两下,不过很快,他立刻就重整旗鼓,阴狠出声。
“云舒浅,你娘和弟弟的命在本相手里,解药只有本相有。”
“识相的,就把东西交给本相,本相可以网开一面,放过你们一家三口。”
由于云舒浅给云盛义看卖官鬻爵证据的时候,二人交流的声音很,而落在云氏族人的眼中,众人都想当然地认定,是云舒浅偷偷在跟云盛义求饶。
这时候,二房云盛孝为了在长房大哥面前表现,也是急不可耐地放狠话,招呼相府的护卫朝着云舒浅围了上去。
“云舒浅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你敢对相爷动手,来人啊,把这个逆女拿下……啊!”
突然,云盛孝放肆的话音戛然而止,呼吸骤然变得急促,脸色顿时涨得通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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