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嬷嬷缩头缩脑地探头进来,实话,王爷就寝的屋子连她这个管事嬷嬷都还是头一回进。
刚才看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鬟居然冲进王爷的屋子,她吓得差点昏死过去。
要知道这可是王爷的住处,平日里,负责扫撒的丫鬟都只敢在白天王爷不在府中的时候进来打扫。
一到晚上,丫鬟们都只敢在重山院的外围活动,生怕稍不留神冲撞了王爷,丢了命。
没想到那个胆大妄为的丫鬟不仅擅自进寝室,居然还敢用王爷专用的恭房,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!
谢嬷嬷心翼翼地敲了敲门。
“笃笃笃……”
隔着门板,谢嬷嬷对着里头问:“死丫头,你好了没?”
“你让王爷在外面等你,是活得不耐烦了吗?”
云舒浅此时正一屁股坐在地上,哼哧哼哧鼓捣些什么。
听到外头的动静,她深吸一口气:“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的,来吧,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。”
云舒浅迈着如同大公鸡般雄赳赳的步伐,跟着谢嬷嬷一路出了屋子。
此时,院子里多了一张卧榻。
榻上,容璟正懒洋洋地斜躺着,在他的身后,还有两个丫鬟一左一后地忙着扇风。
云舒浅忍不住暗自吐槽:这都快十二月了,也不怕把自己给冻成狗。
容璟眸光淡淡地看向云舒浅,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:“脱。”
云舒浅不由打了个冷战,一脸尴尬:“王爷!能不脱吗?”
“那就去死。”
简单粗暴的一句话,瞬间让云舒浅脑袋耷拉,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,没精打采的。
谢嬷嬷在旁边看得心急如焚,她可不想因为这臭丫头而被牵连,要知道刚才周管家已经被王爷罚了二十个板子,估摸着这会儿屁股已经开花了。
“王爷让你脱,你就脱,哪儿那么多废话!你的脚底心又没有朱砂痣,怕什么?”
云舒浅躲躲闪闪,一直都不让谢嬷嬷碰她的脚。
她一边避开谢嬷嬷的爪子,一边苦着脸看向容璟:“王爷,这女人的脚只有丈夫才能瞧。”
“奴婢还是黄花大闺女哩,将来还要嫁人的。”
“若是让未来的夫君知道,奴婢的脚被别的男人看过,那奴婢还怎么做人啊?”
着,云舒浅就开始哭天抹泪起来,看得容璟那张谪仙俊美的脸庞上,额角微不可查地突突跳了两下。
容璟那双修长的腿落在地上,从卧榻上起身,慢悠悠地走到跪地的云舒浅面前。
他犹如高高在上的天神,淡漠的眼眸中,带着浓浓地嘲讽:“你是在跟本王邀宠,嗯?”
“大胆奴婢,居然妄想赖上王爷。”
“王爷是你的主子,别是让你脱鞋袜,被瞧了脚。”
“就算是把你临幸了,也是天经地义,你凭什么要求王爷给你名分?!”
谢嬷嬷急得直跳脚,这奴婢刚才可是跟她多了好几句话,王爷都瞧着呢!
要是王爷怪罪下来,肯定会连累她的!
一边骂,谢嬷嬷一边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脱云舒浅的鞋袜。
“不要!”
“不可以!”
“真的不行啊!”
然而,为时已晚!
谢嬷嬷壮实的胳膊,一把抓住云舒浅纤细的脚踝,就跟逮鸡崽似得,三下五除二的功夫,直接就把云舒浅两只脚上的鞋袜脱得一干二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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