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你和姐夫都别犟了,早些签字吧。省里和市里下的文件,咱们辛庄整庄拆迁,打造新型商业基地,我就算再有关系也大不到天上去啊。我去找谁情去,敢找谁情?我还怕因为这事把我弄进去蹲两年班房呢。”西服男人摇了摇头道。
她是辛晓婉的舅舅,朱富贵。在辛庄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户,但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,大大的关系都能找的上。
“再了,晓婉都走了这么些年了。你和我姐夫也该放下了,成天守着一个土堆子又不能吃饭,又不能生财的。搬了也好,拿上拆迁款到新城生活,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生不好吗?非要犟着干啥呢,咱们老百姓能拗得过ZF吗?”
“姐你可别忘了,现在市里话的可是林有才,林家的人。晓婉当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,林家人最恨的就是咱们老朱家的人了,谁敢触林家的霉头去啊,没人敢情的。我要不是你亲弟弟,我都不带劝你的。”
“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?”辛晓婉的吗母亲不死心问。
朱富贵摇了摇头,肯定道:“没有。除非去找林家,不定还有一线生机。但是……”
不等朱富贵把话完,朱莉咬牙打断:“不管林家怎么看待我们老朱家,当年要不是林家,我闺女也不会惨死。这件事情他们有推卸不掉的责任,我忍了十多年,没去找林家算账,如今到了这份上就算是去要挟林家,我也要保住晓婉的坟头!”
“姐。可不敢胡来啊!”朱富贵急了眼,直接跳了起来拉住姐姐:“当年的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,林家人早把林海撵得远远的了,林家现在都没林海这号人了。你拿这事去要挟林家,不是铁了心找死吗!不林家不会承认,就算承认了又能怎么样。”
“以林家的权势要捏死我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啥区别啊,你这一闹,我们整个老朱家都要遭殃啊!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后果,也要为咱们老朱家考虑考虑啊。”
“富贵的没错,老婆子你可千万别干糊涂事,咱们家一家的事情别牵连到朱家上去。就算我们服不了林家,阻止不了这件事情,保不住晓婉的坟头。我们老两口还有一条命在,豁出去这条命就当是陪女儿了吧,咱也不用找啥人帮忙了,过完年安安心心下去陪女儿吧。”辛大田叹了口气,将旱烟枪往地上一搁,眼里透着无尽的沧桑。
为母为父,活着不就是为了子女吗?
如今女儿没了,家也马上没了,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。不活了!
“老头子你决定了,那就这样吧。我也不闹了,也闹不出个结果来,索性我们一家子下去团聚吧。”辛晓婉母亲苦涩一笑。
为母半生,临了连女儿最后的“家”也守不住,更别提多年前失去的尊严!
外人只知道他们老辛家的女儿不守妇道,未婚先孕,惨死医院。但又有谁知道,女儿是被他林家人硬生生拖上手术台的,又有谁知道他们家的闺女才是无辜的!
女儿失去的尊严欠了十多年,他们做父母的无能,再有十多年,也怕是要不回来了。
“唉。”朱富贵重重的叹了口气,想什么最终还是没有下去……
他懂姐和姐夫的心情,但是在林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又能怎么样呢,姐夫和姐如此选择也算是保全了他们老朱家吧。
“吆,人都在呢?正好,省得我到处去寻了,今儿就把事办一下吧。”忽然,这时进来三个人。
为首的是辛庄村委会主任,辛大能。陪行的二人,一人是开发商经理陈林。另外一位则是市开发办主任刘青山。
除却这三人以外,还有一队辖区派出所的干警驻守在外。
“辛大能?你们来干什么!”见到这人,辛晓婉的母亲一下子脸就拉了下来,沉声道。
一旁的辛大田也拾起地上旱烟枪从凳子上站了起来,用烟枪指着辛大能的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