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封地?”江皇后也惊了,本以为老头子有件大事,是为了诓她,没想到还真是件大事。“什么封地?他是不是想把阿秋封到南边去?这样他再去镇守南地,就可以跟阿秋日日相处了?这孩子脑子还是好使的啊!阿秋有大孝在身,三年之内不能成婚,但他用这个法子就可以把阿秋捆在身边,这孩子真聪明啊!”
天顺帝翻了个白眼,“不是南边的封地,就是望京城的。”
“你把望京城给出去了?”
“我给什么望京城啊?你是皇后你能不能有点儿脑子?”天顺帝气得要死,“朕的意思是,给阿秋在望京城郊划出一块封地来!你儿子连名字都想好了,就叫永安县,县里百姓就是难民营剩下没走的那六百来个人。”
“哦。”江皇后松了口气,“本宫还以为望京城要易主了呢!本来想着望京城要是易主了,那阿秋肯定得做皇后了,那到时候本宫就是皇太后,哎呀那地位可高着呢!”
天顺帝简直跟这个媳妇儿没法话。
“行了,用膳吧,朕都饿了。”
江皇后觉得他今日表现良好,知道为儿子儿媳的未来着想了,于是重点表扬了天顺帝的功绩,好好地给他盛了饭,布了菜,甚至还跟他:“皇上今晚就在臣妾这里歇下吧!”
天顺帝激动得饭也不想吃了,放下碗筷拉着江皇后就往内殿走。
江皇后一脸懵。
这特么的,大虫子上脑了?
彼时,陆辞秋正在家中百兰院儿坐着。
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孙女,心思却是千回百转。
家里回来一个县主,还回来一个被打了三十大板的陆倾城,这让她一时有些慌了手脚。
从前人人仰望着的陆家大姐,瞬间被打入谷底,不但出了大丑,甚至还被皇上给订了婚期。
她儿子回来之后为了此事大发雷霆,但却不敢对着陆辞秋发,反而是对着她这个娘发。因为他觉得是老夫人在家没看住陆倾城,让陆倾城跑了出去。
老夫人越想越憋气,再瞅瞅坐在边上的罗氏和陆芳华,就更憋气了。
罗氏封了个什么?敕命夫人?那是六品以下的臣妇才能得的诰封,老二无官无品,她罗书兰一介民妇,她凭什么封敕命?
还有陆芳华,婚事可以自己作主了?那万一她嫁回欢州去呢?那陆家不就少了一个可以为家族未来去铺路的孩子?
也不怪陆萧元生气,这一个个的也太有本事了,全都跳出三界外了,家里管不着了,搁谁谁能不生气?
老夫人脸上的笑挂不住了,刚才还夸陆辞秋为陆家争了脸的话也夸不出来了。
她现在瞅谁都来气,瞅谁都觉得是她们让陆萧元回来发火。
罗氏见老太太忽然变了脸,便问了句:“母亲这是怎么了?怎么还不高兴了呢?是不是因为大哥刚刚发火的事啊?要是因为这个那您可犯不着生气,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气自己还不知道么!他从来都只看重大姑娘,为了大姑娘的事可没少谋划。大姑娘从到大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,人养得简直比宫里的娘娘还要娇贵。”
罗氏到这里,突然想起一件事情,她觉得应该跟老夫人——
“我记得去年正月里,罗家差人给我送了一罐子牛乳,上头都起了层皮,大补。结果被云华裳知道,就跑去跟大哥那样的东西要是给大姑娘吃了,定肤白貌美,是养颜的佳品。
还什么我只是次子的正妻,我们家老爷又不做官的,那样的好东西给我喝了白瞎了。
结果大哥就把那东西从我这要了去,还了许多难听的话。
母亲,起来当时您也有份儿,您也劝我把东西给大姑娘的。
可是原本那东西我是打算给宸妃娘娘的,都跟大嫂好了请她帮忙送进宫去,结果就让云华裳和大姑娘给截了胡。母亲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