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底的夜,微冷。
阴森森的黑屋里,却是尤其冷。
睡着前的那一刻,她想起了与墨靖尧的周末之约。
她还想起了即将到来的国庆假期。
整整七天的假期,她一直想找一个人不会多的景区,安安静静的放空自己的思维,安安静静的休息七天。
可越查越发现,唯一能让她安安静静休息的地方只有一个地方,那就是她的公寓。
那是墨靖尧送给她的所有的房产中,她唯一努力留下的地方了。
其它的所有的房产,就连启美一中那边的公寓,她也不要了。
要那么多的房子做什么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。
她只要现在安好就好了。
可她现在一点也不安好。
睡着了的喻色只觉得冷。
黑屋里太冷了。
如果她告诉世人,她之所以被关在了这个黑屋,就是因为她一时心善的救了一个人,估计谁人都要笑话她。
她太傻了。
救了一个人的后果就是被关。
梦。
她想要的梦真的又来了。
就如同那晚在公寓里的梦。
熟悉的气息,熟悉的男人,他才把她搂往怀中,她就觉得夜不冷了,木板床也不硬了。
“墨靖尧,我想你了。”反正是做梦,她忍不住的在他的怀里撒娇。
“我也是。”低沉磁性的嗓音悄然入耳,很好听。
喻色听得心尖尖都颤了,“墨靖尧,我就觉得那玉的传是假的,你要不要试试跟我做夫妻?”
做真正的夫妻。
只要可以,只要她不死,他们就可以结婚了。
她就觉得这男人实在是太迂腐了,依照传,可能会死的人是她,但是害怕的人却不是她,而是他。
“嗯,以后会试的。”搂着她的男人这样到。
“我不要以后,我就要现在试。”她着,仰起脸,唇就凑了过去。
“妖精。”
喻色听到男人一声低喃,然后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。
那样的梦很旖旎。
很让人想入非非。
还有一种很真实的感觉。
她忽而就觉得一切要生米煮成熟饭了。
结果,夜色突然间清冷起来。
梦里的男人起了身。
梦里的男人离开了。
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木板床上,眼角有清泪流下来。
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,当初她就不应该答应洛婉仪去半山别墅去救活他。
如果那时不去招惹他,也就没有了现在的痛苦。
喻色蜷缩的躺在夜色森森的黑屋里,她想醒过来,她又不想醒过来。
想醒过来,是不想再这样的地方睡下去了。
不想醒过来,是想再做一场梦。
一场还有墨靖尧的梦。
她觉得自己魔症了。
现在好象只有墨靖尧的梦才能让她有活过来的感觉。
不然,她觉得她要死了。
“墨靖尧,你混蛋,你为什么来就来走就走?”
一点征兆都没有的,他就走了,她就冷的缩成了一团。
一只手突然间的又搂了过来。
是那个熟悉的臂弯。
喻色直接就咬过去,咬在男人的手臂上,胸口上,脖子上,然后就不知不觉的咬到了他的脸上。
完全是不管不顾的咬下去。
奶凶奶凶的。
仿似受了很大的委屈。
不不不,可不是仿似,她就是受了很大的委屈。
他到底还是不肯要她。
就因为他不肯要她,他与她才走到了今天这样的田地。
都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