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,知不知道你在什么?”
张凤年脸上笑意突然收敛,变成森寒。
“就凭你,乳臭未干的货色,也敢什么灭我天师道门道统的话?”
“我天师道门传承两千多年,魔门最鼎盛时,都能道统不衰,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这种大话,就不怕让人笑掉大牙?”
孙文虎满脸嗤笑道:“凤年先生,传言非虚啊,这儿当真是又猖狂又嚣张。”
他脸上嗤笑又瞬间化作怒意。
“你是什么狗东西,连我家太子殿下都敢直呼名讳?
!”
“李策儿,你死到临头了,还敢大放厥词!”
李宰死死盯着李策:“你杀我儿子,杀我父亲,今儿便一次性跟你算个明白!”
其他三大家主,也是咬牙切齿,眼中满是恨意。
那些前来作陪的政商两界大佬,都纷纷摇头,觉得李策如此猖狂,实在是太过作死。
凤年先生,可是天下第一道门天师道的少掌门,三十年来最杰出的人物,贵如天神的一品天人!更别凤年先生身边,还有六位师弟拱卫。
他这六位师弟,修为最低,都是三品天人。
只要这七大天人,祭出天师道的七星剑阵,李策儿,瞬间就是齑粉,变成一具可怜的尸体。
见大家伙儿都在笑,于是李策也跟着笑。
他也笑得很开心。
“子,你笑什么?”
张凤年怒声道。
“那你又笑什么?”
李策反问。
张凤年:“本座自然是笑你蚍蜉撼树,不自量力。
笑你螳臂当车,贻笑大方!”
李策:“巧了不是,我是笑你天师道门妄自尊大,不知天外有天。”
张凤年:“天外有天?
你也配?
!”
李策:“配不配的,还真不好自夸,试试不就知道。”
他起身,背负双手,走到窗前,看着听雨楼下、烟波浩渺的十里东湖。
“几日之前,我在这里杀了释武尊,他一个人呆在湖里,怕是太冷清。”
李策目光淡淡,看着张凤年:“你们两个,一个大罗寺的老秃驴,一个天师道的牛鼻子,在这东湖结个伴儿,想必。”
张凤年眯着眼道:“子,你几个意思?”
李策浅笑道:“我刚得了把好剑,除了斩条泥鳅,都还没用过。
宝剑蒙尘,可是罪过,今儿便祭出来,于这东湖斩你。”
“高。”
高长恭便解下背着的古剑,拔剑出鞘。
此剑通体纯黑,浑然无痕,剑长三尺六寸,重十八斤六两。
剑胎之上,刻有古篆体“湛卢”二字。
古往今来有许多铸剑名师,排第一者,当为欧冶子。
欧冶子提越王铸名剑五柄,三长两短,分别为纯钧、胜邪、湛卢、巨阙、鱼肠。
鱼肠刺王僚,胜邪送亡女,纯钧、巨阙给勾践陪葬,唯有湛卢,被奉为天子之剑,此剑所在之国,国祚绵长昌盛,故名天子剑。
“先生,接剑。”
高长恭将湛卢剑抛向李策。
李策伸手接过,便推开窗户,竟是从这七层高的听雨楼顶层,一跃而下,姿态潇洒,如仙人飞天,就那么轻飘飘落在东湖之上。
“黄口儿,你要寻死,本座便送你去死!”
张凤年冷哼一声,摆摆手,便有六个梳着道髻、身着青兰道袍的中年人站了起来。
以张凤年为首,七大天人,也是从窗口一跃而下,落在东湖之上,占据方位,将李策围在中间。
于是四大家主为首,所有人都跑到窗边,目光定格在东湖。
战斗也就这么打响。
天师道七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