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着应笑笑,明明灿烂甜蜜的笑容,落入她眼中,却刺的她心痛。
如果没有迎亲时的意外,此刻正在敬酒的人,应该是她和温玄阳。
她也不知道怎么了,忍不住从侧门走了进去,找了一个没人的房间,拨通了应笑笑的手机:“笑笑,等你有时间了,我想和你谈谈,我在二十二楼芙蓉厅。”
“现在?”应笑笑意外。
余淼淼回了一个字:“对。”
应笑笑迟疑片刻,:“好吧,但现在我没时间,我正在敬酒,敬完酒可能有时间,如果能空出时间,我过去找你。”
“我等你。”余淼淼挂断手机。
她在窗边坐下,盯着窗外发呆。
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,她只是觉得,等多久都没关系。
她不知道接下去她应该去哪里、做什么。
对此时的她来,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。
房门被人从门外敲了几下,应笑笑推门进来,反手把门关好:“不好意思,淼淼姐,久等了。”
“是我不好意思才对,”余淼淼站起身,“我知道今天你肯定很忙,只是……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,得不到答案,心里头过不去……”
“什么问题?”应笑笑走到她对面坐下,“淼淼姐,你也坐下,我们坐下。”
举行婚礼是喜事,但也着实累人,她跑到这里来,也当喘口气。
“你……”余淼淼在她对面坐下,措辞良久才,“今天原本是我和温玄阳的婚礼,忽然改成了你和玄景,你不觉得太不完美,太委屈了吗?”
余淼淼看着她,摸不透她是什么意思。
责怪她和温玄景取代她和温玄阳举行婚礼,不高兴了吗?
她想不明白余淼淼为什么问这个问题,实话实:“我稍稍觉得有些仓促、遗憾,但并没觉得委屈。”
“为什么?”余淼淼问,“这场婚礼原本是为我和温玄阳准备的,你和温玄景临时取代我们,对你和温玄景来,这场婚礼是不完美的。
婚礼一生只有一次,你怎么能允许这种不完美呢?”
应笑笑想了想:“因为这是玄景的意思,我是他的女朋友,我愿意为他排忧解难,达成所愿,能为他解决难题,我很开心。”
余淼淼皱眉:“你不会觉得他委屈了你吗?”
“不会啊,”应笑笑思考片刻,“怎么呢……我是个缺爱的人,对我来,玄景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在不违背法律和道德伦理的前提下,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。
而且,虽然今天这场婚礼是为了你和大哥准备的,但是很周全、很盛大,最重要的是,和我举行婚礼的那个人是玄景。
我爱他,能和他举行婚礼,我就很开心的,其他的,对我来,都不重要。”
余淼淼看着她,目光复杂,沉默良久,才问她:“今天温玄阳迎亲时发生的事,你听了吧?”
应笑笑点头:“听了。”
余淼淼问她:“如果是你,你会怎么办?”
应笑笑迎视着她的目光,一双明眸湖水般清澈明亮:“淼淼姐,你想听实话吗?”
余淼淼点头:“当然。”
应笑笑:“如果是我,我根本不可能同意双膝跪搓衣板的提议。”
“为什么?”余淼淼不解的,“这只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,视频上很多新郎都做过。”
“因为我是个喜欢随大流的俗人,”应笑笑,“单膝跪地,是传统、是男士的绅士精神,双膝跪地是什么?
视频上可能确实有很多新郎曾经那么做过,但那所谓的很多,肯定也不过是总数的百分之十几,甚至半分之几、百分之零点几。
我不喜欢标新立异,特立独行,我更喜欢入乡随俗,让人挑不出错处。
尤其,双膝跪搓衣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