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道上,几个文武百官正站在那里翘首以待,驸马进京路过此地,按照制度,他们应当出城迎接。
李大人,你咱们驸马长什么样子?
他只听他们驸马曾是京城出了名的倌。长相不俗,可究竟长得什么样子,却没有见过。
你管他长什么样子?他可是东夷太子,咱们北燕如今成这般状况,便都是因为他,你只需按照咱们朝中制度,好好迎接他便是,至于溜须拍马,你最好想都不要想。省的到时候咱们皇上和东夷闹翻了,第一个拿你开刀。
那官员一愣,喂,李大人,我只是问你一句,你知道便知道。不知道便不知道,这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?
另一个官员看见,忙扯了扯那官员的胳膊,压低了声道,刘大人就少一句吧,这李大人的一个侄儿在和东夷的战争中死在了战场上,这李大人的哥哥可就那一个男丁!
刘大人眨了眨眼睛,终究没再继续下去。
一刻钟后,一辆马车出现官道的那一头。
在马车后面,几十辆黑骑紧随其后。
众官员一看,连忙打起了精神,只有那位李大人依然是那副一脸不屑的样子。
恭迎驸马!
马车的帘子掀开了。一只骨干分明,且白皙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众人屏住呼吸,只见一白衣少年从马车里走出来。
那男子有着格外漆黑的眼,极浅的唇微微扬起,如瀑的长发就那样披在身后,却给人一种不凡冒犯的感觉。
刘大人倒吸了一口冷气,想着这太子就是太子呀,别是东夷的官员了,即使他这个北燕官员,见了他也莫名的有些害怕。
而且他很好奇京城的那些人是如何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倌的?
不过他不知道,面前的少年迷离浅笑的时候,却是另一番风情。
跟在灵香身后的那个将想起灵香身上那深深浅浅的伤痕,则轻轻叹了口气。想着原来即使当了太子,也有这么多不如意的事情。
下官已经准备好了酒菜,驸马这边请!刘大人屈身道。
灵香没有话。只是跟在那位刘大人身后。
宴会上自然是歌舞升平,几个官员频频向着灵香敬酒,尤其是那位李大人。几句话一杯,一个时辰下来,众人皆有了醉意。
一直跟在灵香身后的将想起灵香身上的伤。生怕他有什么事情,连忙让人扶着灵香回去。
却没想到灵香只是笑勾了勾唇角,自己站起来就朝着外面走去。
那将瞧着灵香一丝不乱的步伐,才知道自己想多了。
这驸马爷可是东夷的太子,他的酒量想来也不是这些地方官可比的。
大人还真是忠心,只可惜这位东夷太子对咱们北燕,未必有大人这么忠心!
那将一愣,回头瞧了一眼杵在那里的李大人,抱拳道。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!
奉命行事?想来大人是忘了当初那场大战,听当初那场大战,大人的手下可是死伤无数!
那将的脸色变了变。蹙眉道,你究竟是何人?
在下只是北燕一个的官员,只是不幸,在下的一个侄儿也和大人手下的那些士兵一样,死在了战场上!
那将蹙眉,此事已经过去了。且皇上也重新发了抚恤金,你还想要什么?
李大人轻轻一笑,那大人的意思是。那些人便白死了吗?在下的侄儿也就罢了,可大人和那些士兵同生共死那么多年,想来感情应该格外深厚才是!
你……
好了,是在下多言了,大人还是快去照顾咱们的驸马爷吧!
那将瞧了那位李大人一眼,转身朝着灵香去的地方走去。
马车行了大约半刻钟后。突然,有黑色的身影从一旁的胡同里窜出来。
马匹受到惊吓,一声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