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钧嗓音低低沉沉,岑语面红耳热,将身子往床边又挪了半寸。
原本病房的陪侍床就是一张单人床,面积有限,岑语这么一挪动,险些掉落在地。
好在谭钧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。
谭钧将人扣进怀里,又是一阵低笑。
岑语挣扎了两下没挣脱,谭钧沉声开口,“别乱蹭。”
谭钧的不是别乱动。
而是别乱蹭。
‘蹭’这个字,在这样的氛围下出来,暧昧至极。
“谭钧。”岑语身子窝在谭钧怀离没敢再动。
谭钧薄唇紧贴在岑语的耳后,笑的时候莫名蛊惑人心,“嗯?”
岑语抿唇,“放开我。”
谭钧,“我向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你知道的。”
岑语,“……”
谭钧薄唇一张一合,偶尔会刮蹭到岑语的皮肤,“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烂人吗?烂人可没什么底线。”
岑语被谭钧的话怼的无话可,想她心里没那样想,可紧抿着的唇角始终开不了口。
太难了。
这些年来她一个人逞强习惯了,把自己伪装的跟铜墙铁壁似的不被别人看穿。
现在让她放下戒备对谭钧,她根本做不到。
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,谭钧将她抱紧几分,“好好休息,明早还有会要开。”
岑语动弹不得,碍于岑母就在旁边也没办法大幅度挣扎,只能选择妥协。
这一晚,谭钧睡得踏实,反观岑语,最开始的时候全身都戒备紧绷,直到天空快要泛起鱼白,才精神不支睡了过去。
次日清早,岑语和谭钧睡得迷迷糊糊,有护士推门进来查房。
在看到两人后,脸倏地一红,朝着岑母走去。
岑母早就醒了,看着两人面对面相拥的姿势嘴角噙着笑。
对着护士做了个禁声的动作,躺下伸出一只胳膊让护士帮她做基础的生命体征检查。
护士见过谭钧和岑语,声对岑母,“您女儿和女婿感情真好。”
岑母,“嗯,确实挺好的。”
护士,“您有福气。”
岑母笑的合不拢嘴。
护士给岑母做完检查,直起身子边收血压计边,“阿姨,您今天血压有点高,最近稍微注意下,别情绪太激动,保证充足的睡眠。”
岑母点头,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血压升高是怎么一回事,“好,我最近注意下。”
岑母话音落,笑呵呵的下地送护士离开,刚走到病房门口,就跟拎着大包包来探望她的岑卉撞了个正着。
“大伯母。”
岑卉明显起色不好,眼底黑眼圈明显,但在看到岑母的时候脸上却扬着可爱的笑。
岑母瞧见她,脸色变了变,对着护士笑了笑,目送护士离开,转头再看岑卉时脸上的笑已经收了起来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岑母站在病房门口不动。
岑卉把两只手里的东西都拎在一个手上,走上前亲昵的挽上岑母的手臂,“我这不是想您了吗?您最近身体还好吗?我妈前两天还念叨有时间要来看您和伯父呢!”
前两天就念叨着要来看。
这两天了还没来。
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。
岑卉话落,见岑母不作声,虚伪的笑笑,“大伯母,您是不是生我的气了?气我最近没来看您。”
岑母干巴巴的回应,“没有。”
岑卉语塞,觉得岑母这话让她没办法打开后面的话匣子,又自找话题,“大伯母,您不知道,我最近都在帮我姐看着我姐夫呢,所以才没时间来看您。”
岑卉不这句话还好,一这句话岑母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如果不是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