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堪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,卧室里,钟萱睡得十分不安稳。
钟萱做了一个梦,她梦到被钟琪母女设计陷害赶出钟家的那段时间。
她居无定所,四处流浪,天暖晚上就在天桥下凑合一晚,天冷就去火车站大厅。
十几岁的年龄,骨子里再要强,实际上也是弱势群体。
有一次她在天桥下过夜,被几个流浪汉围攻调戏,她极力反抗,可结果还是被那群禽兽不如的东西扒光了衣服。
梦里,钟萱宛如回到了当初,奋力挣扎,但却半个字都喊不出来。
就在其中一个流浪汉脱下裤子准备侵犯她时,一个少年拿着一个棒球棍从后袭击了那个流浪汉。
少年神情阴鸷,年纪轻轻,却像是从地狱深渊走出来的人。
钟萱那个时候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,她只依稀看到那几个想侵犯她的流浪汉如数倒下,耳后少年像一束光走向她,给她披了件衣服,将她抱起。
钟萱在少年怀里发抖。
少年不懂怜香惜玉,声音冷的让人发抖。
“既然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,就不要学别人离家出走。”
“害人害己,给社会增加负面新闻。”
后来,少年把她送到了一个旅店,三十块钱一晚那种。
钟萱在半昏迷半清醒间扯着少年的衣袖不放,少年不懂怜香惜玉,一脸漠然的推开她的手转身离开。
“别,别走。”
钟萱呓语出声,眼泪顺着眼角滑落。
纪堪推门而入,看到的就是钟萱这副哽咽抽噎的样子,眉峰皱了下,迈步上前。
“能不能别走。”钟萱再次开口。
纪堪俯身,“谁别走?”
钟萱白皙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被角,“别走,我,我想你留下来陪我。”
纪堪,“……”
次日。
钟萱醒来的时候,纪堪正在浴室里淋浴。
钟萱坐起身,眼睛一阵酸涩疼痛。
想到昨晚那个梦,钟萱长吁了口气,有些出神。
纪堪从浴室里出来时,人已经穿戴整齐,面无表情的看了钟萱一眼,低头系袖子的衣扣。
“既然有喜欢的人了,就一心一意对待对方,为了钱出卖自己,不是理智的做法。”
纪堪清冷着声音开口,钟萱听得一脸懵圈,“什,什么?”
纪堪抬眼看向钟萱,薄唇动了动,想质问她喜欢的人是谁,但忽地自嘲的笑了笑,跟他有什么关系。
纪堪拿过床头让佣人买回来的女装扔给钟萱,“穿上走吧,放心,我到做到,一定不会再找你麻烦。”
纪堪的一系列操作让钟萱发懵,但她也没多想,正好称了她的心思。
纪堪话落转身离开,钟萱穿上衣服打整好出门。
刚走到门口,听到了纪堪和纪泽的对话。
纪泽调侃,“哥,我昨晚可听到了。”
纪堪,“听到什么?”
纪泽,“听到你这样那样对钟律师呗!”
纪堪不冷不热的‘嗯’了一声,“记得把我的能耐跟妈,免得让她总误会我有生理方面的隐疾。”
纪泽戏弄的笑,“哥,你昨晚那样不会只是为了跟妈证实自己的能耐吧?”
纪堪冷眼剔看向纪泽,“不然呢?动了真心想谈恋爱?”
纪泽,“……”
门内站着的钟萱闻言指甲掐入掌心。
如果不是揣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,钟萱还不知道要在门口失神多久。
听到手机铃声,钟萱回神,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提醒,按下接听,“喂,宁儿。”
简宁在电话那边声音压的极低,“钟萱,有时间吗?帮我调查一个人。”
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