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点被打磨得没有脾气。换句话讲,当时的我可能比起同龄人来,稍微成熟和市侩一些,所谓近墨者黑嘛。师父在我看来,若非是教我手艺,且为人耿直的话,假设把师父丢到人从里,他一样是个痞子。所以我也染了一身的邪气。
在上述的明下,我压制住董孝波,几乎没怎么费力,因为我理直气壮啊。
董孝波自然是没想到我和师父会这么快就追踪到他的动静,他太低估我师父在云南当地的信息来源了。他先是瘫在地上,呼呼喘着气,鼻子嘴巴都在流血,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。看样子之前那一头撞上去,不仅撞伤了他的鼻子,还让鼻血顺着鼻腔流到了嘴巴里,所以看上去就比较惨。我也是对他怒目相对,虽然最直接的受害者是我师姐,但是我和师父也是被他欺骗的人之一,而我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欺骗,尤其是欺骗后被我发现了真相。
师父站在岸边,先前念咒时候的手形已经回到平常的样子了。他对我,打一顿就够了,弄起来吧,把他绑椅子上。完师父就伸手到自己的腰后面摸出一根拇指粗细的麻绳,扔到我面前。师父只要是出门办事,都一定会捆上一个灰白色的麻布材质的布袋,横着放到自己的腰后,那口袋里的东西除了绳子罗盘什么的,还有就是能够随手拿到的玩意。因为这行相对其他正常行业来,我们往往会遇到更多的危险,这些东西,就是能够迅速拿出来救命的玩意。
我还压在董孝波的身上,师父丢过来的绳子我够不着,但是我又不能起身,因为我一起来也许董孝波就要逃跑,于是我跟师父我拿不到,师父没有话,就直接从岸边走上了舢板,捡起地上的绳子,然后走到我身边,双手一伸抓住董孝波胸前的衣服,一下把他给扯了起来,于是我俩七手八脚地就把他给捆在了椅子上。一边捆我一边问师父,水里那家伙怎么办?师父你都上来了他怎么还呆在水里不动啊?
师父转身看了水里那家伙一眼,他啊,别管他了,他一时半会还动不了。师父摸出一个瓷瓶跟我,水底下有朋友帮我抱着他的脚呢。一看到那瓷瓶,我就明白了,当年我第一次到师父家的院子的时候,他就是用这种瓷瓶来整了我。只不过这个手艺师父从来都没教给我,所以我至今还不会。师父笑着跟我,这瓶子里的这个好朋友,跟在我身边好几年了,因为是个孩子,送过去没人帮忙的话还是会受苦,还是让它跟在我身边,等戾气消磨了之后再。我点点头,师父身上我不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了,我也没办法一一问,而且当下也不是时候。
师父和我站在董孝波跟前,他却扬眉看着我们,态度很是不屑,那种表情是很欠揍的一种,所以我正打算再给他几耳光的时候,师父蜡烛我跟我,你别着急,你让他好好话。于是我就点了根烟站到一边去了。
师父走上前,伸出一只脚,直接踩在董孝波的命根子上,但是看得出没有使劲踩,然后师父把一只手放在弯曲起来的膝盖上,耷拉着脖子,就跟电影里的老流氓没两样,他冷笑着问董孝波,董啊,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?董孝波没话。师父,我觉得我这个人还可以,至少比较讲道理。然后师父,你在跟着辛然来昆明之前,你肯定是知道我是干嘛的对吧?董孝波还是不话,师父就大声,我问你你就给我回答,一声不吭你就躲得过了是吗?快回答,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?
董孝波可能是被师父这一下给惊着了,但是他依旧没话,只是看着我师父,然后轻轻点点头。师父,既然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,那你哪来的熊胆子,敢在我这里玩把戏?董孝波依旧是那种眼神,但是他并没有回答师父的这个问题,而是侧着脑袋,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,我一看那口水,里面有血,看样子刚刚那一下还撞得不轻,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子,还真是有点隐隐作痛。
师父接着跟董孝波,不过语气却较之先前略微和缓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