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被关了好几天了。
他爹教给他的事情,他一样都没来得及去办,现在不知道外面什么样了,急得焦头烂额。
而抓了他的这些人,一个个都像是锯了嘴的葫芦,什么话也问不出来,无论他哀求、生气、咒骂,尝试了各种方式,他们就是不开口。
忍到今天,他真的又是无奈又是焦急。
沈玉进去的时候,就看到他气急败坏地在院中转圈圈,脸都青了。
“萧大公子,好久不见。”
熟悉的声音、熟悉的张狂,挟着一股秋风闯进来,似沾染了明月寒霜的气息,不是沈玉又是谁?
几个暗卫转身,朝着她拱手,总算开了口,“姑娘。”
“嗯。”
沈玉点点头,上前在院中石桌边上坐下,很快便有人上了茶。
她坐下来品茶。
萧瑾行顿住脚步,盯着她眼珠微微颤抖,自己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她却还能不慌不忙的喝茶……
不禁一股怒火涌上来,三两步走到沈玉面前,双手撑桌盯住她,咬牙切齿道,“沈玉,你抓我干什么?我怎么着你了?”
嘴上这么着,心里却是有些不安。
毕竟,他们萧家谋的一直都是皇位,和沈战两家有些对立。沈玉若是知道了他们做的事情,提前下手也是她惯用手段。
但沈玉没,他也不能自乱阵脚。
他盯着沈玉的眼珠,微微有些颤抖。
沈玉抬眸迎上她的眼神,看了一会儿才把茶盏放下来,道,“萧大公子的确没把我怎么样。只不过,你那个冒牌货的爹不干人事儿罢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萧瑾行蹙眉,被她这话得愣住了,回神脸色难看,“沈玉,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
同情?唏嘘?
还是审视和探究?讽刺和别的?
沈玉一看他这个样子,便明白他爹早死了的消息,他根本不知道。
于是正色道,“我的意思是,萧丞相早就不是当初的萧丞相了。他是九黎东方忌,而你亲爹则被关在你家后院,扒光了皮靠着毒蛊吊着一条命。”
“萧瑾行,这么多年,你出入相府,在自家的院子里,难道就没有发现异常吗!”
“……”
萧瑾行呆滞摇头,“沈玉,你不要挑拨离间,我爹就是我爹,他怎么可能是东方忌呢?你的话我半个字都不相信,你要是想对付我们萧家,你就动手吧,也不必与我这些!”
他被关得久了,这会儿难免气急败坏。
沈玉的情绪却比他冷静许多,道,“我的话你信不信无所谓。时间和事实会证明一切。”
着,抬头看向萧瑾行,“我们打个赌,你敢不敢?”
“赌什么?”
萧瑾行眉头紧锁,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怀疑和排斥抗拒,但好似又被什么诱惑着,忍不住追问一句。
沈玉看着他的样子,便明白相府的奇怪他其实是有所觉察的,之前只不过是太信任萧丞相,愚孝罢了。
沈玉看向他,道,“这些年,你那个便宜爹在外面找了三个外室,生了三个儿子,现在全都在我手上……”
话没完,便见萧瑾行脸都绿了,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什么?他养外室?还生了三个儿子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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