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商北琛,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……”
宁暖的手心都被汗水浸湿,因为挣扎,十根手指的指缝都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牢牢攥住。
女人软的一塌糊涂的手,哪里能抵抗得过男人悍厉的手指骨节。
她的双手被男人手掌钉在了头顶,半分也动弹不得。
“分手……商北琛,我要跟你分手……”
眼泪滑落了下来,她真心难受的。
“怎么分?”男人气息粗沉,吻她的唇,用沉到要命的气音问了声,“嗯?”
吻了片刻,商北琛把她抱起来。
男人大手捞起她娇软的身子,手掌按着她的后脑,沉浸地吻了吻她汗湿的发丝,让她可以趴在他的肩膀上扶住。
她哭着死死咬住商北琛的肩膀,隔着衬衫布料,尝到了咸咸的血腥味道。
那股血腥味在她口腔里还没散去,她的唇,就被男人低头找到,粗粗吻住,撬开牙关凶猛闯入。
“宁暖……”商北琛叫她名字,连名带姓,似是想将她刻进骨子里,嗓音是濒临死亡般的又低又哑,
男人太阳穴附近有青筋渐渐凸起,大脑神经,逐渐处于失控状态。
车外起风了。
晚风在无边无际的荒郊呼啸,黑夜愈加的无边无际,所有声音,都混杂在沙沙作响的风声里。
……
直到第二天早晨天空破晓前。
商北琛掉落在驾驶座车座椅下面的手机不停的震动,男人捡了起来,看到来电号码,接了。
“……我操!终于接电话了,四哥,你和宁暖两个人没事吧?”宋湛南在山上,昨晚回来太晚,周围漆黑,他也没注意到四哥那辆库里南消失。
一大早上起来才发现车没了,吓得赶紧来敲了敲商北琛的帐篷,敲了半天,也没人应。
宋湛南皱眉,不能不慌。
商北琛不像他们几个。
他们这些人哪怕有仇家,也是打闹,不至于弄得最后丢掉性命。
上流社会从不缺少暴脾气很有尿性的少爷公子哥儿们,老子管得不严格时,怎么疯狂的都有。
倘若跟不对付的另一帮人在某些场合里碰见了,哪怕言辞激烈,针锋相对,最不淡定最傻缺的,也就是把人打一顿,身上挂点彩。
聪明点的就懂得什么叫来日方长,走走背后的关系,找准机会在背后捅对方暗刀子,那才最解气。
法制社会,哪怕恨对方恨得要死,他们谁敢真要人性命?
大家投胎到比这世上千千万万人都高出一等的世家里,容易么,活得恣意快活,年轻健康,哪舍得真拼命找死?
都惜命着呢。
但商北琛不一样。
商家盘根错节,跟一般的名门区别还很大,这个家族所涉及的利益链不单单是金钱,还有权势。
想要商北琛死的人,不计其数。
跟商北琛的爷爷斗了一辈子的人,无一不想商北琛这个老爷子的嫡孙下场凄惨。
商北琛父亲年轻时也遭遇共过不少阴暗的事情,到了中年以后,倒安全了。
斩草除根,除的得是商北琛这颗新草。
老一辈人们的暗战,足够让商北琛这一生都别想安宁。
谁让他是商家唯一的嫡孙呢。
身份到底还是跟宋湛南他们差了不少个台阶的,商北琛不带保镖就这么出门,哪怕自己身手就很好,其实也很冒险。
这年代,杀一个人,不一定就要近身行动。
电话打通了,宋湛南憋着的那股汗水这才从脑门上冒了出来,男人俊美邪肆的脸庞上,也终于有了几分放松之色。
如果四哥遭遇了什么不测,他就成了最大的罪人。
商北琛开口的嗓音是黯哑的,听声音是点了根烟在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