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新朝建立,百废待兴,尤其是之前的晋朝皇帝为了一个九重台几乎掏空了国库,国库现在哪里还有余地攻白卿言打仗吗?
即便是国库还能够支撑白卿言打仗……但五位有封地的王爷率领各地百姓誓死不降,她白卿言能将这五地的百姓全杀得干净吗?
她难道就不怕落一个穷兵黩武的名声吗?!
打定了主意,五位晋朝皇族有封地的老王爷在白卿言回来的前一天晚上,凑在一起……商议起大事来。
大都城城西隐蔽的三进宅子内,广安王、白水王、河东王、安西王、朔方王坐在一间密室内歃血为盟,达成共识。
“既然广安王、白水王和河东王早在我们到达大都城之前便已经达成了共识,且已经秘密发兵,我与朔方王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的,一会儿便会派人回去传信,命自人在六月二十白卿言登基之前,率兵赶到大都城!若白卿言不应允,咱们就反了她的……”安西王道。
“可……”年仅二十七的朔方王攥着手中的扇子,听得胆战心惊,虽然他是打算以安西王马首是瞻,可还有所犹豫,“这白卿言战无不胜不,手中握有兵权,且都是在大梁征战的精锐,我们那些私兵……怕是没有办法抵抗啊!”
“不抵抗怎么办?那梁国的三皇子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!得了个王的封号……可是没有封地,不能养兵,更不能插手赋税!这是什么意思……就是得了一个虚爵,混吃等死罢了!”年过半百的安西王眸色阴沉。
“咱们这封地和王位可都是祖上传下来的,世袭罔替到现在……咱们祖祖辈辈都是靠着这封地过活的,现在要真给咱们收回去,子孙怎么办?”白水王看向朔方王,“朔方王刚刚承袭王位,怕是不能理解我们这些老人家的心思,等朔方王有了孙子便能明白了!”
“南疆之战也好,北疆灭梁也好,咱们虽然没有出兵,可都是出了粮草辎重的!虽如今大长公主已经没了,可白卿言她不能不念我们的功劳!”性子沉稳的河东王垂眸凝视着手中茶杯里清亮的茶汤,慢条斯理,“我也相信,白家人……不会是不念旧情之人,我们调兵前往大都城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,不一定真的就会和白卿言对上。”
“是啊,白卿言如今连大都城内……和旧朝皇帝没有出五服的皇亲国戚都没有收拾,我们这些与皇帝同祖且远离大都的旧朝皇亲……不过求一块儿封地养活子孙罢了,想来白卿言也能明白安抚人心的重要性。”年纪最长的广安王拨动着手中佛珠,“白卿言本身就是一个女子,想成为一国之主,没有那么容易,我们肯让步,新朝初立……她也该见好就收,稳定朝局对她来才是关键!”
河东王笑着颔首,将手中茶杯搁在手边角几上:“自从晋高祖明昭皇帝到如今,皇帝只赐了我们五家祖宗封地,且从文德皇帝开始就有意要削弱我们这些封地王的势力,武宣皇帝许刺史……掌一方兵权对抗我们这些藩王都未能成功,白卿言此时是新朝初立之时……即便她有削弱藩王之心,局势稳定四个字,就足够掣肘她了。”
“好了,事情就这么定了!”广安王手中拨动佛珠的动作一顿,抬手摸了摸花白的胡须,要站起身。
白水王忙起身扶着广安王,站起来,广安王接着道:“明日一早,白卿言回大都城,我等自当跟随百官岀去迎一迎,见到白卿言几位一定要放下架子,要比对待晋朝皇帝更恭敬,姿态也放低一些,要到好处才是实在的。”
“最好……能够与白家联姻,那么就会更稳妥一些!”河东王也笑眯眯站起身,抖了抖直裰上并不存在的灰,眉目含笑,“这白家……除了二姑娘嫁于了忠勇侯原配生的那个秦朗之外,这三姑娘、四姑娘和五姑娘、六姑娘,也都到了年纪,七姑娘倒是可以先行定亲!”
完,河东王又笑着同其他藩王道:“至于白卿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