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李牧,已是昨日黄花,父子两人都丢了权,这么多年来,辛辛苦苦刮来的银子,也被皇帝敲诈光了。
这种情况下,李牧被逼无奈要造反。
这不是茅房里打灯笼,找屎吗?
徐盛虽然被皇上打了三十庭仗,满腹怨念。
可是他的官职还在。
以后大不了夹着尾巴做人。
实在不行,就辞官回乡,不失为富家翁。
何必冒险跟李牧一起谋逆作乱,万一失败,便是诛灭九族的下场!
李牧一怔,表情复杂的盯着徐盛。
他本以为,徐盛跟自己一样,对皇帝怨念极深。
只要自己提出造反,徐盛便会立刻同意。
没想到,徐盛胆如鼠,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孬种。
皇上已经骑到他头上拉屎撒尿了,他也只敢在自宅里嚷嚷几句,到了外面,连个屁都不敢放。
这样的怂包,居然也能当上兵部尚书?
李牧逼问:“徐大人,你真不追随我?”
徐盛摇头苦笑道:“李少保,我愿意追随你,可是谋逆万万不可啊!我若是真是跟着你造反!就算成功,也是逆臣贼子!要被万世唾骂,遗臭万年啊!”
李牧恍然。
为官一世,名利二字。
李牧是一个很实际的人,他图的是利。
可是大部分清流大臣,图的是一个名。
他们宁愿吃糠咽菜,节衣缩食,为的就是青史留名,让后世称赞他一声清官。
徐盛这人,没有清流的命,却得了清流的病。
他明明贪赃枉法,盘剥百姓,却依然重视名节,想要名留青史。
实在是可笑至极。
当然,徐盛这样的大臣,在朝堂上比比皆是。
“道不同,不相与谋!”
李牧摇摇头,转身离开。
“李少保,我不方便起身,就不送了。”徐盛趴在床上,道。
门前,李牧忽然停下脚步,冷笑道:“徐大人,皇上打你三十庭仗,你不怨恨他吗?”
徐盛低声道:“这是我错了话,咎由自取!更何况,苏起不也被皇上打过庭仗,后来不也高升了吗?”
李牧心中冷笑。
就凭你,也配跟苏起比?
都什么时候了,还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。
更何况,苏起为什么能升官?
还不是靠着他的女儿苏贵妃!
若不是苏贵妃得宠,苏起就算不死,早就罢官,回乡下当一个锄地老农了!
李牧冷声道:“苏起可没有给霍武这泥腿子牵过马!”
徐盛的神情陡然凝固,整个人犹如石化!
徐盛被皇上打了庭仗。
他虽然怨恨,但也认了。
皇帝是君,他是臣。
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!
可是,那霍武算是什么东西!
泥腿子一个!
徐盛身为兵部尚书,当着三军将士的面,为霍武牵马。
此事对于徐盛来,简直是奇耻大辱!
每每在朝堂上,徐盛看到霍武的身影,就胸口发闷,已然成了心结!
“徐大人,既然你愿意当狗!等老夫当了皇帝,依然让你当兵部尚书,给泥腿子牵马!”
李牧哈哈大笑,踏门而出。
“李少保!请留步!”
徐盛双拳紧紧攥住,心一横,大声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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