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蒙蒙亮。
巡查署第六哨所的刘哨长,收到了一则紧急汇报,正带着两名巡查员,小跑着赶往安平菜市场的东北角。
昨晚有一支夜鸱群,迁移到到了菜场附近,而就在一个小时以前,它们不知为何突然闹腾了起来。
按照附近居民的说法,这一批夜鸱的行为,实在反常到了极点。
至于打鸟,现在没人有这个胆子。
议政厅发布了“禁猎夜鸱”律令,夜鸱摇身一变成了保护鸟类,打死一只罚十银币,杀得越多就罚得越狠。
居民们只能在家里狂骂,议政厅的官员们,通通都是一帮不干人事的孙子。
顺便多说一句。
官方看着“神秘人”的份上,还出台了一系列的措施。
比如青临城内设置了十几个喂养点,以确保在寒冷漫长的冬季,夜鸱能够获得足够的食物,不至于因饥饿而导致种群大量减少。
这一群夜鸱,正是冲着这一波“福利”,从城外迁移过来,临时定居在了菜场周边。
五分钟后。
刘哨长望见了一颗近二十米高的乔木。
此树经历了连续两晚的狂风,树冠被吹得七零八落,二十多只黑乎乎的夜鸱,正分散站在树枝上面。
而在不远处,十几名平民一边在寒风中发抖取暖,一边议论着。
这时。
一名男青年注意到了刘哨长等人,客气的打了一个招呼:“巡查先生,早上好。”
这家伙喋喋不休的抱怨道:“昨晚我被狂风吵得没睡好,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,这群鸟又没完没了的叫了起来。”
几名平民纷纷附和起来。
“鸟群实在太吵了。”
“议政厅不让打鸟,巡查先生帮忙解决一下吧。”
刘哨长的视线扫过鸟群,纳闷的问道:“它们好像挺安静的。”
男青年答道:“劳烦您在这里稍等一会,就知道这群鸟有多烦人。”
刘哨长又说道:“议政厅现在不让打鸟,但你们可以丢石头,将这群鸟吓走,只要不打死就好了。”
男青年没说话,可神色变得有些奇怪。
话音刚落。
鸟群突然有了动静。
“嘎!”
站在最高处的一只夜鸱,也就是头鸟,陡然啼叫了一声,声音不但难听,还极具穿透力。
下一刻。
其余的夜鸱,一齐叫了起来。
“嘎!”
声音整齐划一,宛如一只鸟在叫。
几名巡查一下子看呆了眼。
刘哨长则心道了一声“难怪”。
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形,平民们唯恐惹上奇奇怪怪的东西,自然不敢向鸟群丢石头,只能强忍着刺耳的啼叫声。
一名巡查员低声叫了一句“头”,用口型说道:多半是神秘人。
刘哨长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,他也倾向于这么认为。
“嘎!”
头鸟又啼了一声。
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。
“嘎!嘎!”
“嘎!嘎!”
其余的夜鸱,就像是报数一样,挨个叫了起来。
而这一幕,此前从未发生过。
男青年吓得后退一步,脸色都变了:“巡查先生,请你们快点将鸟群赶走吧。”
听得出来,此人不止是受不了噪音,更畏惧隐藏在鸟群背后的东西。
刘哨长亦吃了一惊。
这才隔了一天,神秘人居然又玩出了新花样。
这位先生的手段,未免太多了吧?
刘哨长注视着一帮平民,给出一个解决方案:“各位,哨所会派一名巡查员守在这里,确保这片区域的安全。”
居民们显然对此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