频繁去盥洗室……吃下的食物都到哪里去了?你的胃是无底洞吗?
卢米安打量了路德维希一眼,站起身来,对卢加诺道:“我想去船上的酒吧,你要一起吗?”
“我昨晚一夜没睡,今天想早点上床。”卢加诺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熬了一夜又赶了一天路的雇主还这么精神,一点也不困顿,甚至还能去酒吧再玩几个时。
难道是因为他序列更高?
那个胃口异于常人的男孩好像也挺精神的…
卢米安没再邀请翻译,给路德维希留下夜宵后,换上一件朴素的深棕色夹克,离开房间,走向了属于一等舱的那个酒吧。
那酒吧布置典雅,回荡着型乐队演奏出来的轻柔旋律,顾客并不多,各自坐在不同的位置,很是安静。
卢米安在门口眺望了几秒后,摇了摇头,离开了这里。
他沿楼梯往下,一路来到甲板那层,进了归属于三等舱和普通船员们的那个酒吧。
喧闹声、叫喊声、拍打声和胡乱嘶吼的歌声在弥漫的酒香里溢出了屋子,回荡于卢米安四周。
卢米安顿时有种回到家乡的熟悉感,整个人都仿佛放松了不少,每个细胞都活跃了几分。
这气氛才对嘛……作为很年纪就出入老酒馆的常客,卢米安略微摇晃着身体,挤到了吧台前方。
“一杯‘绿仙女’。”他敲了敲木制的桌面。
酒保是一名有着费内波特人特点的年轻男子,脸庞偏瘦,黑发黑眼,轮廓较深,肤色偏黄,五官还算不错。
“好的,10个里克。”酒保用有明显外国人口音的因蒂斯语回答道。
船上的东西比特里尔都贵啊.…….….卢米安刚数出硬币,就看见酒保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侧后方,用一种非常真诚和热烈的口吻道:“女士,你想喝点什么?”
“一杯樱桃酒。”回答的是位穿着黄色厚裙的女士,她面容姣好,眼眸浅绿。
“好的!”酒保都没有先收钱,就准备给那位女士倒酒。
“我先来的。”卢米安笑着提醒酒保。
酒保一点也不磕巴地回答道:“这是多么美丽多么耀眼的一位女士,我的心灵告诉我,先为她服务。”
哟,真是费内波特人啊.…….卢米安并不生气,反倒有种看马戏表演的感觉。
费内波特人生性浪漫,不断地追逐爱情,而主流的信仰是“大地母神”,重视女性地位,所以这个王国的男性遇到任何一位女性,都会张口就来赞美的话语,如果真的看上了,更是会毫不掩饰毫不含蓄地追求。
奥萝尔曾经过,费内波特的男人是乡土情话的集大成者,但他们肉麻恶心归肉麻恶心,配上那种异常真诚、无比直白和坦然的态度,又不至于显得油腻,反倒有别样的风采。
在这点上,同样生性浪漫的因蒂斯人不如费内波特人。
不过,绝大部分费内波特人受传统和信仰的双重影响,都非常重视家庭、生育和孩子,喜欢家族聚居,只要他们选择走入婚姻,且没有强迫的成分,那他们会变得像最保守的鲁恩人,难以接受婚外情的存在。
这里面不是没有异类,最保守的鲁恩王国也存在不少偷情者,但肯定不像因蒂斯这么夸张,这么普遍,许多人甚至认为婚姻中必然不存在爱情。
等到那位女士付好钱,端走了樱桃酒,酒保才给卢米安倒了“绿仙女”,插入薄荷叶装饰。
他毫不愧疚地道:“我的祖母告诉我,优待每一位女士,尤其是漂亮女士。”
“我理解。”卢米安进入了老酒馆常客的状态,喝着苦艾酒,编起了故事,“我曾经也有多位漂亮的女伴,比刚才那位女士更加漂亮的女伴,可惜,我只有一个人,没法同时成为她们的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