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卢米安皮肤就像被无数根细针刺了一样,既有密密麻麻的疼痛,又一片一片地麻痹。
隐隐约约间,他听到有神圣的诵念声在回荡,似乎在“我来到,我看见,我记录”,而这间病房变得愈发黑暗,像是被某种力量推入了与外界隔绝的神秘空间。
卢米安吐了口气,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睡床,看见那位病人已全身发黑,如同木炭,焦香不断溢出。
黏着破碎病服、床单和被子的身体开始虚化,仿佛变成了一道漆黑的影子。
影子的表面裂开了一道又一道口子,每道口子都布满神秘花纹和符号,既像一只只眼睛,又仿佛不断张合的几百上千张嘴巴。
卢米安还未来得及看清这样的变化,眼眸就被纯净的、明澈的、金黄的阳光填满了。
他耳畔又回荡起那神圣的、虚幻的声音。
等到他的视线恢复正常,焦黑的病床表面只剩下一道浅浅的黑色痕迹在那里诡异扭动,就像是被叉住了关键部位的蛇类生物。
果然是陷阱……卢米安对此没有任何的意外。
他还从布满繁星的虚空和游弋符号组成的无形之门等“幻境”元素判断出刚才那位病人和“洛基”的一个秘偶来源于同一位邪神的恩赐,而充当着“我有个朋友”替身的这位明显序列更高。
“洛基’和我有个朋友’曾经针对信仰某位邪神的隐秘组织采取行动?
“这是‘福生玄黄天尊’的意志,想达成什么目的?
“相应的目的让‘我有个朋友’选择滞留在特里尔?
“这个替身同时也是他对追捕者们赤裸裸的嘲讽?
“我知道你们在找我,也知道你们能发现哪些线索,我还故意给你们一点希望?”
卢米安的脑海内,念头如闪电般闪过,试图从“我有个朋友”的角度分析当前的情况,找出他藏在哪里的线索。
他觉得以刚才那位病人的危险程度,“我有个朋友”加上“洛基”应该都没法将他活捉,变成自己团队的一员。
而“洛基”有个类似途径的秘偶则明刚才那位病人不是主动地、有意识地与他们合作。
结合替身那迷茫疑惑的语气和没有尽头般的问题,卢米安怀疑他是在获得恩赐的人。
时候,或者使用能力的过程中,被某些知识和真相弄疯了,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病“我有个朋友”则仗着自己是专业的“心理医生”,不断地引导这位病人相信自己,让他变得友善,最终,“我有个朋友”达到了能够“服”对方的程度,可以让他举行仪式,祈求外形的改变。
想到这里,卢米安望了眼镶嵌着铁栏杆的窗户,看见之前那种深沉的昏暗已然消退,绯红的月光又穿透不算太厚的玻璃,照入了病房。
与此相反的是,原本一切正常的代尔塔疯人院边缘,黑暗浓郁了不少,虚空隐隐出现弯曲,仿佛封闭成了一个球体。
在出手解决掉那位危险病人后,“魔术师”女士没再使用别的能力,只是让整个疯人院和周围的草坪都进入了类似隐秘的状态。
这似乎是在告诉卢米安,能自己解决的问题自己解决,我可以帮你的是不让这里的动静引来特里尔的官方非凡者。
卢米安舒了口气,从寻找“洛基”开始,快速将“愚人节”相关的事情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。
他逐渐有了一个猜测,甚至形成了完整的“故事”:
“我有个朋友”曾经真的是代尔塔疯人院的医生、护士或者病人,有一天,他发现了一名奇怪的患者,总是提出各种哲学性问题的患者。
在“福生玄黄天尊”的引导下,“我有个朋友”开始接触那个患者,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察觉到对方周围藏着一些信仰某位邪神的恩赐者,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