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平,竟已在他之上了。方继藩倒吸一口凉气,心里禁不住暗骂,这个狗东西……
只略略看过,其实书信之中多是寒暄的话。
方继藩便抬头,看了李政一眼:“想不到苏兄的行书,又精进了,我听说奥斯曼国上下都学汉字,读四书五经,可是有的吗?”
“达官贵人,大多都已开始学习了,不只如此,国主还开了科举,以八股取士。”李政得意的看着方继藩:“是以,奥斯曼上下,但凡贤达之人,有凌云之志者,大多学习汉文,读四书五经,孔孟之学,充塞市井。便是寻常的百姓,现在也偶会说几句汉言,虽不识字,却也足以用汉话去驱使他们。”
方继藩感慨道:“这才数年功夫,想不到苏兄就做到了这个地步。”
李政道:“既怀有继往圣绝学之志,那么想要去做,恰恰不难。”
方继藩抚案,却是道:“此番苏兄派你来,还有其他的事吗?”
李政道:“学生此番来京,不过是替换此前的使节,今日之后,学生便常驻北京城,代表国主与大明交涉。”
方继藩道:“看来苏兄对你信任有加了。”
李政依旧带着微笑道:“国主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正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,则臣视君如腹心;君之视臣如犬马,则臣视君如国人;君之视臣如土芥,则臣视君如寇仇。学生受国主恩典,无以为报,只好粉身碎骨,以作报答。”
他的言外之意,颇有讥讽之意。
今日,我李政又回来了,只不过这一次,我李政可不怕你方继藩,我现在乃是外臣,当初你们视我李政为草芥,而今日……明珠蒙尘的我,现在照样找到了欣赏我李政的人。尔之砒霜,彼之蜜糖!
说到此处,李政似乎心情不错,想到自己衣锦还乡,不免有些得意洋洋。
他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方继藩一眼。
仿佛是在说,今时已不同往日了。
方继藩顿时龇牙咧嘴:“狗东西。”
一声大喝,一点不客气。
“什么?”李政错愕,他没想到方继藩会当场反目。
方继藩冷冷的看着李政道:“你竟敢讽刺我?”
显然,方继藩生气了。
李政勉强定了定神,忙道:“学生并没有讽刺,学生不过是代国主特来问候镇国公而已。”
方继藩拍案:“来人,给我将这狗东西打一顿!”
方继藩最受不得这种人,就算今日这人身份改变了,也不打算给这种人好脸色。
一声号令,外头便有人要冲进来。
说翻脸就翻脸了。
李政:“……”
他很费解啊。
李政脸色难看的看着方继藩,不禁道:“镇国公,学生乃是奥斯曼臣子,镇国公凭什么如此羞辱学生。”
方继藩冷哼一声,得意洋洋的道:“苏兄早知我有脑疾,打你又如何?来了京师,竟还敢在我方继藩面前造次,嫌自己活腻了吗?来人,给我掌嘴!”
李政顿时大汗淋漓,他预想到了一切的可能,唯独没有料到……自己居然还会挨揍。
早有侍卫冲进来了,毫不客气的揪住了李政,直接一巴掌下去。
这些护卫,跟着方继藩,对于揍人这等事,早已是千锤百炼,得心应手。
只一巴掌,李政的牙便落下来,李政含糊不清的喷着牙血道:“我乃……我乃……呃……啊……”
可是话没说完,一顿拳脚后,李政便如丧家之犬一般,被打了出去。
方继藩这才背着手,冷笑道:“最讨厌的,便是这种小人得志的模样,狗东西以为成了使节,便敢在我面前耍横,也不想想,我方继藩专打的,就是你这等关公门前耍大刀的狗东西。”
说罢,又叮嘱人道:“这个人,给我死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