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官遵旨,随即,方继藩领着王守仁与萧敬一并觐见。
诸人没有将目光放在表情肃穆的王守仁身上。
毕竟不是每一个人,都能认识到王守仁的光彩的。
也只有方继藩这样识货的人,才能一眼看出他这平庸的外表之下,那气吞山河的文韬武略。
许多人都看向方继藩。
院士们都不便向方继藩行礼,却纷纷朝方继藩点头。
这些都是方继藩的徒子徒孙,自是对方继藩毕恭毕敬。
至于翰林们,却也被方继藩所的光彩所吸引,齐国公现在是如日中天,这狗一样的东西,越发的尾巴翘起来啦。
萧敬这一次憋了口气。
怕就怕方继藩又夺了自己的光彩。
所以人一进来,便率先拜倒在地,头一磕,带着激动道:“陛下,陛下啊……奴婢回来啦,奴婢在外为陛下效劳,可是心……却是无时无刻,都在陛下身边,陛下啊……奴婢……见过陛下……”
说罢,磕头如捣蒜。
话语之中,自是情真意切。
最重要的是,这一次……他总算是抢了一个先。
说完这些,萧敬已是泪如雨下,这忠奴之状,跃然于面上。
方继藩摸了摸鼻子,这狗东西,出去一趟,学聪明啦,居然跪得这么快,居然还哭出来了,智商见长啊,再给这狗东西学个几十年,这狗东西岂不是要上天啦。
弘治皇帝见了萧敬,也忍不住心里唏嘘起来,毕竟是一直伴在自己左右的,现在久别重逢,也不禁为之侧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