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,也是费尽了无数的功夫,方才修建而成。
平时这里几乎没有人来。
可一下子,却来了一个庞大的车队。
两千多人,加上护送他们的军卒,浩浩荡荡,犹如遮天蔽日。
一听说水来了。
或是趴在地上,或是倚在墙上唧唧哼哼的士人们,一下子打起了精神。
目光激动,人潮涌动。
“水,水在哪里…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让老夫先喝一口……”
“先生莫非要倚老卖老吗?”
在有的地方,水比黄金还要珍贵,为了这一口水,差点引发了踩踏。
陈静业在人群之中被人推撞开,他早已是灰头土脸,哪里还有大儒的风采。
他本想冲上前去,却被几个年轻力壮一些的人推开。
陈静业咳嗽,拼命的咳嗽,自抵达了河西走廊,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嗓子干的厉害,像是冒火一般。
一番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,他撑着身体,眼带愤恨,捶x顿足的道:“何至于此啊,何至于此啊,今我等在此蒙难,本该同舟共济,共体时艰,此番距离奥斯曼,还有千里之遥,前方是什么样子,明日又是什么样子,天知地知,你不知,我也不知。我等若是不团结一心,将来必死无疑。都让开,让开……”
儒生们迟疑了,个个默默的看着陈静业。
陈静业排众而出,抢过了那士卒的水囊,摇了摇,里头是甘泉摇晃的美妙声音。
陈静业龇牙裂目,咬牙且齿道:“我们是读书人啊,读书人……天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……这是什么,不过是水而已,我等君子,竟为了这区区的饮水,而斯文丧尽吗?你们说说看,说说看!”
众儒生:“……”
陈静业大笑:“哈哈……饮水,饮水……此水饮来何用,书中自有甘泉,这水……不饮也罢!”
他跺脚,接着,将水囊狠狠的摔在了地上。
啪……
水囊被摔落地,那透明清澈的甘泉自水囊口宣泄而出。
那水流混在泥沙里,使土地一下子变得湿润起来。
“……”
接着是……沉默。
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他们默默的看着陈静业。
陈静业此时,胸中犹如波涛翻滚,面带凛然之色,背着手,张口道:“子曰……”
说到此处,却突然有人打断了陈静业的话。
“姓陈的,你不需饮水,却将大家的水砸了,你教我们喝什么?”
“今日没水喝啦,这老狗……”
“打死这狗东西。”
刚才还迟缓的儒生们,在这几道声音的刺激下,顿时都激动了,随即一拥而上。
陈静业脸上的肃然之色逐渐的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错愕。
只见数不清的人,带着怒气朝他冲来,随即把陈静业围了个密不透风,而后是一顿拳脚交加,不多时,便传来了陈静业嘶声裂肺的哀嚎。
……
混乱粗暴的场面,随行的护卫们使了九牛二虎之力,好不容易才将陈静业拖拽了出来。
陈静业此刻已是体无完肤,他努力的想张大眼睛,可惜这肿的犹如猕猴桃一般的眼睛,无论如何也撑不开一线。
他嘴巴嚅嗫着,有护卫给他灌水。
喝了水,他一下子精神了许多,像是身体终于注进了一点气力。
一个医学员给他治了伤,边道:“出了玉门关,便不能与你们随行了,先生有伤在身,这一路好自为之吧,我给你备一些药……噢,还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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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学员很认真的拿出